李漁不找。
她貼了過來,以行動證明她的善解人衣。
陳深一下子腰疼起來,“你是貓啊,這一會兒功夫還要偷腥。”
“喵。”
李漁貼著他,慵懶的貓叫,惟妙惟肖。
陳深還真養過一隻貓。
這隻貓很漂亮,打理的好,渾身雪白,摸起來軟軟的光滑。
這隻貓很懶,喜歡曬太陽,在陽光中睥睨碌碌終生,用犀利又無趣的目光看一切,似乎這世上再沒有能提起它興趣的東西。
就這麼一隻貓格外孤高的貓,一到擼貓時,就滿是星星眼,清明不再。
陳深喜歡把貓抱在懷裏擼。
它在懷裏軟軟的,摸起來暖暖的,讓人很安心。
陳深為此還無師自通一套擼貓手法,就兩隻手撫摸貓咪脖子下麵,一邊一隻手,手法輕攏,滿撚,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在這手法下,這隻貓很快就陶醉了,時不時還吐出舌頭舔陳深的手背。
待貓呼嚕呼嚕的發出舒適的聲音,眼欲閉還睜時,再喂給它一條魚幹,貓會徹底深陷其中,化身為軟萌大眼抬眼瞧人的小可愛。
在最新的擼貓指南中,還有摸臀殺,揉一揉屁股上方,貓咪瞬間變亢奮起來。
陳深忽然記起他對貓毛過敏。
他把上衣整理好,“一會兒你都不消停,快找一找寶圖。”
李漁趴在陳深懷裏懶得動,信手抄起手邊卷軸丟過來。
陳深把卷軸接過,打開一看,是他要的寶圖。
陳深作勢,“我撕了?”
“嗯。”
李漁做了一番爭鬥後,終於坐直身子。
她把頭發梳攏成馬尾,幫陳深清理一下卷軸上的髒東西後打開寶圖,左右看了看,不帶猶豫的撕開,全給遞給陳深。
陳深不要。
他讓李漁把畫有不關鍵線索的寶圖給他。
“這一半作為誘餌足夠了。”
陳深站起身子,幫李漁把散發別到耳後,“我出去了。”
“嗯。”
李漁現在賢者時間,懶懶的應一聲,惜字如金。
陳深從倚雲閣出來後,找人打聽出了錦毛鼠謝禮的住處。
進到院子時,他見方舟也在。
倆人坐在院子裏閑聊。
那天的陳深是方舟掙關注的的工具。
這工具不順手,他沒好臉色,“你來幹什麼?”
陳深不理他,“我找錦毛鼠。”
錦毛鼠謝禮一頭霧水的站起來,“找我?”
“好事兒。”
陳深走過去,瞥方舟一眼,“在這兒說話不方便。”
這擺明了說方舟礙眼。
方舟不高興了,“嗬,你一個雜役能有什麼好事兒?”
他斜眼一瞥陳深,“怎麼,又偷到好東西了?”
他最恨小偷了,他讓陳深等著,他遲早讓白雲仙子把陳深這老賊掃地出門。
陳深看他像小醜。
謝禮的臉色不大好。
這盜竊是地鼠門主營業務之一。
他沒理會方舟,起身讓陳深跟著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謝禮故作不在乎的喝茶。
等謝禮關上門後,他立刻豎起耳朵。
陳深要和錦毛鼠做生意。
陳深問他,“你不好奇我油紙傘法寶從哪兒來的?”
錦毛鼠搖頭。
他更好奇白雲仙子那天在上山時,為什麼會護他。
“這就和這油紙傘有關係。”
陳深把白雲仙子突破時遭遇童老襲擊,他把童老元嬰用計抓了的故事說了。
陳深問他,“我把師祖的仇人抓了回去,師祖護我了應不應該?”
錦毛鼠信了。
陳深告訴他,油紙傘法寶就從童老身上得的。
師祖為了保護他,不讓他對外說童老死在了他手上,所以他在方舟問時,說不出這傘的來曆。
陳深這一番話是為了打消錦毛鼠的疑慮。
錦毛鼠這會兒已經信了五分。
陳深宦海浮沉三十載,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
他知道錦毛鼠沒有懷疑,趁熱打鐵從乾坤袋中取出名為“縮骨”的法術卷軸。
這卷軸是名副其實從童老身上搜出來的。
“我是因為這個卷軸才找你的。”
陳深先賣一個關子。
他告訴錦毛鼠,他認為童老學這法術肯定同另一個東西有關。
錦毛鼠的好奇心讓陳深勾起來,“什麼東西?”
陳深先讓他看法術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