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裏?”寒翊風也顧不上容黛,攔住容落歌,“你現在哪裏也不能去。”
這屋子裏燒了暖情香,這是他與黛兒在一起時常用的助興的藥香,容落歌自己沒察覺到,但是隻要看她的臉就能知道暖情香已經起了作用。
雖然他不喜歡她,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王妃,怎麼能讓她這麼出去。
一個兩個地都攔她,容落歌哪裏還能忍得住,隻見她右手如風一抓一推,寒翊風不由的往旁邊退了一步。
轉瞬間寒翊風就緩過神,立刻反手將容落歌的左臂抓住,“你什麼時候學的功夫,從未聽你家裏人說起過。容落歌,你果然是個隱藏極深的小人!”
容落歌嗤笑一聲,“我親娘一死親爹就續弦,後娘一進門嫌我礙事將我送到了莊子上一住就是七年,不學點功夫我早死了。”
寒翊風一愣,他從不知道此事,沒人說過。
趁著寒翊風發呆的功夫,容落歌一腳將他踹開,推開窗子直接翻身跳下,轉瞬間就沒了影子。
寒翊風想要追上去,容黛哪裏願意,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哽咽地哭道:“王爺,你現在看到了吧,我字字屬實,一句假話都沒有,姐姐她真的是把家裏人全都騙了。我現在都懷疑她非要嫁給王爺也是動機不純,王爺你可要查清楚,姐姐現在這麼凶真的是太嚇人了。不然,我們還是回去跟爹爹說一聲吧,姐姐最怕爹爹了。”
容黛知道,容落歌最在乎的就是父親,隻要父親開口,她一定會聽話的。
到時候,隻要她乖乖地回了齊王府,還不是由著自己拿捏她,今日這口惡氣總能出了。
寒翊風腳步一頓,心中一想也是,容落歌除了回鎮國公府還能去哪裏,他隻要去鎮國公府問罪就是,自然會有鎮國公壓著容落歌給自己磕頭賠罪。
容落歌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她現在就隻想找個地方緩一緩。
身上的嫁衣實在是太顯眼,思來想去才想起來原主生母在城中還有一處小宅子,是當年的陪嫁,她隻能咬著牙去那邊,好在距離這邊並不遠,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這宅子前後隻有兩進,沒有主人也沒有看門的下人,她翻牆進去,常年沒有修葺打掃的宅子遍布灰塵,她腳步有些踉蹌地推開正門進去。
就在這一刹那,第六感告訴她危險,她身體反應更快地後退一步,緊跟著腳尖用力踹上門。
“砰!”的一聲,門撞在了門框上,刹那間塵土飛揚,緊跟著容落歌就聽到一聲極低的輕咳聲。
果然有人。
“閣下不告屋主擅闖寒舍,不知道是何用意?”容落歌雙手緊握,不知道室內幾個人,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眼角的餘光查看逃生的路線。
“你是這宅子的主人?抱歉,借貴府一空實屬無奈,還請主人家見諒。”
一道清朗中透著幾分真誠的聲音透過已經裂開的門扇傳出來,這聲音帶著幾分虛弱,以容落歌自己的經驗來看,這人應該是身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