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玄暮輕聲稱呼，聲音裏帶著恭敬。
電話對麵的男人沉聲開口道，音調輕輕的。
“把輿論徹底解決幹淨，別多留事端了，其他的讓他們自己處理，之前的舊賬也順帶著清理幹淨，沒有用的就別留著了。”
他的話狠厲，但人又是漫不經心的，他這個模樣淩玄暮見的多了就不足為奇，無非是讓他們自己管清楚。
“好的，隻是今天司小姐叫我，問我以前做過什麼，家裏有什麼人，我如實回答了。”
淩玄暮把這個彙報給淩玄燁，有話就說這一點他接受過教訓。
“嗯。”
淩玄燁沒有表示，隨後掛斷電話。隻是掛斷以後他的思緒卻慢慢漂浮起來，想不通是在說什麼，但腦子裏卻慢慢的都是司夢茹那張平靜溫和的臉。
緊接著是那天所說的指責，以及更多的是她的驚恐和若有若無的接近……最近的巧合太多了，以至於她不得不懷疑到司夢茹頭上。
但看起來她並不是那樣的人。
淩玄燁搖搖頭，否定著心裏的大膽妄斷，覺得自己是最近想的太多才會這樣。
此時果然老夫人親自找上了她，隻是話裏的意思還有待考量。
“你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
她難得的溫和和司夢茹說話，讓她頗為驚訝，瞪著眼睛看著她，仿佛在試探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是遲遲沒有想通，隻能步伐緩慢的在後麵跟著她。
“你有話就說，跟我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她戴著眼鏡坐下，若有若無的開始詢問，讓司夢茹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莫名其妙。淩玄燁意識到是自己說的太籠統，又繼續補充了句。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他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關注自己。
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我嫁給淩玄燁也是為了調查我媽媽當年被害一事。”
她低眉順眼的回答，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就沒有亂說。
“那你從小在舅舅家長大？你媽媽去世以後就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嗯。”
司夢茹雖然並非心甘情願，但始終沒說出心裏的想法，知道可能是她知道什麼了。
得知司夢茹除了舅家確無其他勢力，淩玄燁也放心許多，開始轉移了話題。
“既然這樣那就收起好奇心，最近和淩玄燁相處的還好吧？”
他這兩個話題中間隔了很久，中間司夢茹想了半天，但她點點頭，沒說話。
“知道了，挺好的。”
她難得對老夫人百依百順，原因居然是不知道麵前的人想表達什麼，說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雖然她麵上答應，看起來也乖巧，但暗戳戳想找淩玄燁把柄。看樣子自己和他做戲做的這麼全麵，到時候想要逃離淩家還是個問題，至少蘇韻之不會那麼輕易讓自己離開他。為了避免他繼續以其他理由要挾自己，不願意放人，她可以拿威脅他的把柄先發製人。
司夢茹點點頭，對自己的奇思妙想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