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弘深沒想到沈肆的態度這麼堅硬。

見沈肆已經挑明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委婉,於是道,“沈肆,你別傻了,男人靠吃軟飯能有什麼前途?你要這樣自欺欺人到何時?

你們兩個並沒有拜堂,隻要你答應我拿了文書去考試然後離開喬家,我會給你一筆銀子,足夠你生活參加科考,隻要你不留在喬家就行。”

“辛公子一直都是這麼拿銀子打發人的嗎?”沈肆好笑的看著辛弘深。

不得不說,其實辛弘深是好手段,要是換成一般人,早就繳械投降了。

可他麵對的是沈肆,沈肆隻會跟喬呦呦服軟,別人,恐怕不行。

“能用銀子打發也是一種本事不是?”辛弘深十分優越的看著沈肆,“沈肆,你不是傻子,女人隻是衣服,等日後你高中之後要什麼沒有,何必堅持?

麵子算什麼,男人沒有出頭之前,連尊嚴都沒有,你還顧及什麼麵子?

他日你要是有了出頭之日,你要什麼女人沒有?而且還不用背負罪奴的名號。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這是死契,若是沒有人,你根本不可能贖身的,而我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

辛弘深說著便把贖身文書拿出來,“怎麼樣?考慮一下。”

沈肆的目光看向辛弘深手中的贖身文書。

辛弘深眸光慢慢鬆開,心裏很開心,他就知道沒有人能低檔得住金錢的誘惑。

“你說,女人如衣服,你這麼費盡心思想要得到呦呦她也隻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沈肆一直盯著那本文書,嘴裏慢慢道。

辛弘深見他目光一直粘著文書,他心情好道,“女人是不是衣服取決於男人,沒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不足以談感情。”

“嗬嗬……”沈肆笑了,他伸手從辛弘深手裏拿過文書。

辛弘深心裏一喜,“所以,沈公子,你這是答……”

“嘶啦……”

辛弘深還沒說完,就看到沈肆看也不看就直接把贖身文書給撕了。

他撕得粉碎,然後拋向一旁的空中,“她不是衣服,她是金磚。”

“辛公子,請回吧,以後別再來了,她是老子的。”沈肆警告的看了辛弘深一眼,然後轉身回書院了。

辛弘深從錯愕種回神,他氣得直接錘了一下馬車廂,“混賬東西!”

回到書院的沈肆看到大家都很熱鬧。

田俊民迎了上來,“阿肆,你去哪裏了?他們都開始報名童生考試了,你……”

說到這裏,田俊民停了一下,然後歎了一口氣。

沈肆道,“以後再說吧,我先走了。”

田俊民知道沈肆的情況,他也不再纏著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沈肆經常不在書院,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現在連向院長都不管了。

喬呦呦待在家,幾個侄子回來也說了這件事,需要參加童生考試的學子已經開始報名了。

可沈肆不具備條件。

她有些失落的發呆,沈肆沒有回家,說是跟同窗玩去了,喬呦呦也不管。

因為他要是回來,她看到他她也會難受。

除了春耕,童生試的事情儼然成為整個鎮的熱門話題,每個人都期待著這一屆誰家孩子有幸考過童生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