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弘深陰冷的扯了一下嘴角,“厲害又如何?一樣改變不了他是賤奴的出身。”

鍾富一噎,沒有回話了。

這一次他有點不讚同辛弘深的話了。

以為如果沈肆足夠厲害,那日後他要是真的高中在朝為官,那他可是比他們幾人還要尊貴,他是官,他們是官二代。

他有權力,而他們沒有。

“對了阿深,今年辛大人有給你定目標嗎?”鍾富問。

聽到這個問題,辛弘深有些煩躁,“嗯。”

他爹給的目標他到現在為止一個都沒有達到。

“那你完成了幾次?我們小考了幾次,你的等級可達標了?”鍾富好奇的問,他自己鬱悶道,“我今年一個也沒有完成。”

“我也沒有。”辛弘深道。

鍾富鬱悶,“那沈肆就罷了,連他的小跟班田俊民也比我們厲害,紀斯伯這廝今年似乎進步很大,到八月就是秋闈,要進行舉人的考試選拔了,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因為他們的加入,青山書院的排名重新被洗牌,我們都擠不上去,再這樣下去我爹會扣掉我的月錢的。”鍾富有些焦躁道。

“那你想怎麼辦?”辛弘深看向鍾富,“想辦法把他們刷下來。”

“怎麼刷?”鍾富有些氣餒,“他們又不會忽然變笨,還是算了吧,作弊是不可能了,一旦被抓就是逐出書院,屆時不僅名聲臭,回家肯定會被毒打一頓,以後可混不下去。”

“走吧,我們也看書去。”鍾富說著便起身,然後開始收拾他的東西。

辛弘深見鍾富這樣,他又有點不爽,“看書在這裏看也一樣。”

“去學堂,今日是紀院長上課,你忘了?”鍾富催促道。

辛弘深聽到是紀承平的課,他這才起身收拾然後跟鍾富一起去。

他們來到了青山書院最大的登科堂,那裏已經來了很多學子。

大家陸續就坐,很快紀承平就過來了。

跟著他一起的還有書院的另外幾位德高望重的夫子。

紀斯伯和田俊民等人是跟沈肆一起坐的。

整個登科堂裏幾乎是分成了兩派,紀斯伯這邊一幫人,辛弘深那邊一夥。

夫子們心裏也清楚,可卻不會幹涉這些公子哥的行為。

紀承平看著端坐在下麵的學子們,他道,“各位,今日來到這裏的人都是即將要參加今年秋闈的人,你們已都是秀才,幾年八月是一次試煉的機會,若是今年沒有考上,那你們就得再等三年。”

“光陰不等人,為師希望你們早日能通過科舉考試入朝為官為國效力,這是所有人都應該重視的事情。”

紀承平說著他又繼續道,“今日把你們聚在這裏不是為了給你們講學,而是想要讓大家一起交流你們的學習心得,跟大家說說你們是如何學習的,希望今年我們青山書院再創佳績,不負眾望。”

話落大家都安靜了,而且都不自覺的看向沈肆。

他們沒有什麼好交流的,以前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如果說有改變,那就是因為沈肆和田俊民的到來,讓他們的排名後退了。

“誰來說一說?”紀承平看著眾人。

大家都不吭聲,安靜得可怕。

他被這現象給鬱悶到了,青山書院的質量還是不錯的,可這一屆卻不行,紈絝子弟太多了,帝都那邊不收就塞到這裏來。

紀承平也是有苦說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