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斯伯回書院時候就找到紀承平和徐雅芝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回自己的院子收拾行李。

說是過兩日,但第二天,他就出發了。

他的回來和離開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人啊,大概就是這樣,隻有那個牽腸掛肚之人才會覺得你的來回能影響這天地。

大家繼續按部就班的在定州城繼續生活著。

有了之前的基礎,聚鮮齋和時空味道很快就上了軌道。

喬呦呦並沒有忙多久,她又閑下來了。

但自那日審案子之後,顏太守又跳腳了。

本以為他讓沈肆處理百姓雞毛蒜皮的訴訟事件可以打發他,可誰想到他竟然挖出了他手下那麼多事,還把手下革職了。

“沈大人,你沒經過彙報本官,就私自把丁捕頭給撤職並換上了自己的人,如此作法你意欲何為?”顏太守要氣死了。

他真的是太低估沈肆了,哪怕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他都能給你玩出花兒來。

“大人何必如此動氣?”沈肆看著顏太守,淡定得很,“革職一個捕頭下官還是有這個權利的吧。”

顏太守臉一黑,“你固然有這個權利,可定州的太守是本官,再說了,你可知道丁全的重要?他在衙裏幹了十年,對整個定州的結構十分了解,他……”

“他也十分腐敗,監守自盜,貪贓枉法,顏大人,你在保他是跟下官說笑的嗎?”沈肆也不好說話了。

他道,“丁全間接和直接害死多少人你可清楚?他在灰色地帶遊走,從中牟利上千兩,這隻是被查出來的部分,沒有被查出來的部分呢?”

“顏大人,你是定州城的父母官,你這樣包庇,很難讓人對你不產生別的想法,難怪皇上要派本官過來監察,還是皇上明智啊。”沈肆不得不提醒顏太守他沈肆的地位。

顏太守一聽到這個,他身子一僵,一滴冷汗冒出來,是了,他竟然忽略了這點。

沈肆通判的官職隻是表麵,監察定州太守才是他的主要職責。

他要是一紙奏章告到皇帝那裏去,皇帝一定會派人下來查他的。

想到這裏,顏太守咽了咽口水,他緩下語氣道,“沈大人誤會了,本官不是要包庇丁全,他如此行為,罪該萬死,隻是,你好歹也跟本官說一聲,由本官來裁決,你……你這樣讓本官在百姓中還有何威望?”

“顏大人,一個官員的威望從何而來?”沈肆忍不住的冷笑,“我們作為官員可不是為了讓百姓朝拜的,我們的職責是為民辦事,唯有這樣,百姓才會尊敬和愛戴,為民請命乃官員的基本職責,顏大人若是一心為民,又何必介意這小小的一個判決呢?”

“你……”顏太守完全受不了沈肆這樣。

他指著沈肆,“沈肆,你一定要這樣嗎?”

“顏大人,不應該這樣嗎?”沈肆反問。

“……”

顏太守緊緊的拽緊拳頭,他死死的盯著沈肆,他上任當這個太守以來,還是第一次如此憋屈。

可他又拿沈肆無可奈何。

“既然你不把本官放在眼裏,那你便自己做吧,還望沈大人不要出什麼事才好。”顏太守咬了咬牙道。

沈肆站起身,他安靜的看著顏太守,他並不會像顏太守這樣猙獰,而是道,“顏大人,尊重是相對的,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就得先把別人放在眼裏,不論對方是普通百姓還是高官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