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朔殿內。
月攸檸狠狠推開了夜九悠,手握鋒利匕首。
“阿檸,你真的要閹了我?”夜九悠的表情有點委屈。
他本就是大帥哥,再配上這樣一副表情,簡直是犯規到極致,任誰見了都狠不下心了。
但一想到黃嬤嬤說的話,月攸檸就咬了咬牙,避開他的目光,“對,我要閹了你!”
“為何?”夜九悠突然貼到她的身旁,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敏感地帶,令她一度意亂情迷。
直到一陣冷風吹來,月攸檸才猛地回過神來,冷冷地質問他,“你果然是到發情期了!說,到底找過多少人發泄了?他們替你選拔婢女,實際上是不是在給你找暖床丫鬟?”
“什麼?”夜九悠感覺自己完全聽不懂她的話。
發情期?
找人發泄?
暖床丫鬟?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這輩子想要的從來都是她一人,怎麼可能找別人發泄?
至於發情期,這話從何而言?他隻有見到她,才會處在發情期啊。
“別給我裝傻!”月攸檸拿著匕首靠近了他,並且把葫蘆劍召喚了出來。
鬱白可容不得別人欺負他師父,尤其是想到師父當初為了夜九悠吃了那麼多的苦,登時懸在夜九悠的頭上,準備隨時給他一擊。
“阿檸,我沒有裝傻,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夜九悠的語氣很是真誠。
月攸檸再不理智也察覺到了問題,問,“不是你授意下去,讓黃嬤嬤教我們如何取悅男人嗎?”
“取悅男人?”夜九悠可不想背這個鍋,連連否認,“阿檸,我從來沒有過這個想法。”
月攸檸眯起眼睛,“真的?”
“我以天地為誓,若我所言非虛,將來必當孤獨終老、魂飛魄散。”夜九悠舉起手來。
“誰讓你發誓的?”月攸檸把他的手扯下來。
“你信我了?”
月攸檸沒有回答他,隻是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見狀,鬱白立馬明白了一切都是誤會,搖晃了一下劍柄上的小葫蘆,回到了月攸檸的武器袋裏。
“阿檸,我……”夜九悠想要靠近月攸檸,卻還是被那把匕首阻止了,令他有些哭笑不得,“阿檸,你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對!”月攸檸不滿地看著他,“你還沒說為什麼要騙我?這麼多次機會,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就是紫焰府的妖帝,為什麼不跟我說你時日無多?”
時隔多日,再次說出這件事,月攸檸還是滿腔憤怒。
這個家夥,硬是扛著一切,也不願意告訴她,真是太過分了。
他就沒有想過,失去了他,她如何獨活?
聽出她的憤怒,夜九悠沉默了。
當初他以為那麼做是為了她好,如今在經曆了跟她這麼久的分別後,他才知道從前的自己有多麼自私。
倘若簡一沒有通知戎樓,他真的死在了伽羅大陸,他幾乎無法想象她得知真相後的自責和崩潰。
所以,他錯了。
哪怕他的出發點是為她好,也是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