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芷輕聲道:“公子來了,說有要事!”
啊?夏槿這下不迷糊了,清醒了些,聽汀芷這麼壓著聲音說話,必定是有事。
夏槿坐起來,朝屋裏看一圈,窗邊兒月色的照耀下,確實站著沈信的身影。
聽見夏槿醒了,沈信沒回身,而是低聲道:“阿槿穿戴好,隨我出去一趟。”
這就是有大事了,夏槿心裏吐槽太忙太累,人卻麻利的爬起來,摸黑穿上棉衣外衫,簡單的挽了發,穿戴整齊來到窗邊兒。
沈信遞給她一件純黑的鬥篷,說道:“我們回村裏看看。”
夏槿疑惑:“靠山村?可是晚上都睡著了吧。”
“沒睡,都在等阿槿,是山裏的事。”
夏槿瞬間明白,這是遇到困難了。
沈信攬過她,從窗口一躍而下。
寒笙已經等在下麵,兩馬三人,朝著靠山村奔馳而去。
雖然快要開春,很多地方都已經化凍,但夜裏還是十分的冷。
夏槿坐在沈信的馬前,她裹緊鬥篷還是冷,又把身後沈信的鬥篷也扯過來,幹脆往後坐一坐,鑽到沈信的鬥篷裏。
夏槿在鬥篷裏鑽啊鑽,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扯過沈信沒有牽馬韁繩的那條胳膊放到自己腰上,道:“我睡一會兒,公子抱緊,不許把我掉下去。”
沈信破天荒的把手從她腰上拿開,道:“不許睡,夜裏冷的要結霜,睡了指定要風寒。”
夏槿困的不行了,別說要風寒,就是原地直接風寒,她也堅持不住,耍賴道:“那也得扶著我。”
沈信不從。
夏槿回身,在他懷裏掐他,掐不住,給他兩個拳頭。
沈信隻覺得懷裏的人扭來扭去,跟撓癢癢似的,心裏某處就是在寒風裏也激的火熱,他壓低聲音道:“阿槿別鬧,我是個男人。”
夏槿更加張牙舞爪:“男人還不能挨揍啦,你得更抗揍!”
某男人忍的額頭冒汗,不得不說道:“別再動,我是說,會忍不住吃了你!”
“怎麼吃……”一句話沒說完,某男人俯下身來在她耳尖兒輕輕咬了一下,夏槿頓時把話卡在喉嚨裏,整個人都呆住,一張臉燒的通紅,就是在寒風裏都覺得燒的慌。
她推開某男人的俊臉,然後徹底不吭聲了,乖乖坐好,睜大眼睛,目視前方。
沈信最終還是攬了她的腰,看她呆愣愣,確實擔心掉下去。
但夏槿卻沒睡了,不困了,睡不著。
快馬奔馳一個多時辰才到了靠山村,村裏黑漆漆一片,隻村口的大黃狗旺旺叫兩聲,便不再叫。
再朝自家院子而去,小小的院落忽然亮起一燈如豆。
馬匹還沒到門前,大門就打開來,沈信寒笙直接策馬而入。
到院子裏是鐵頭大嗓門的聲音和老鍾叔沉穩的聲音,兩人皆激動欣喜的叫一聲公子。
沈信吩咐:“東西備好了嗎?”
老鍾叔趕緊道:“備了,備了,從天沒黑就備上了,一直備著呢……”說著就趕忙去拿。
沈信下馬來,夏槿下馬……下不來,她已經坐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