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信聽了夏槿的話,笑開來說道:“師傅有心了。”知她是自己拿來,什麼師父拿不過是個由頭,看她那包裹裏厚厚的一遝圖紙,必定早就畫好,心裏如飲了甘釀一般醉人。

夏槿說一句那是,然後忙著跟鐵頭交代事情:“這琉璃融了能做好幾個,記住一定要平滑,不平滑就化了重做。”

鐵頭保證:“先生,俺記下了。”

“還有……”,夏槿拿起包袱角落幾塊不起眼小石頭裏的一塊,給鐵頭看:“這是磁石,就是圖紙裏說的那種,做好了,把磁石也拿一塊回來……”

沈信道:“傳聞磁石是天外來石。”

鐵頭驚訝:“這麼厲害?”

夏槿科普:“不是的,磁石是和礦產伴生的……”

鐵頭歎氣:“這樣啊,俺居然才知道……”

鐵頭說著要打開圖紙看看,好有問題當場問,被夏槿製止,然後鄭重叮囑:

“記住保密哦,這是送給公子的驚喜,做法你一看就懂,原理比較簡單……”

鐵頭鬆口氣:“能看懂就好”,又提一口氣:“俺就怕先生說的簡單跟俺以為的簡單不一樣。”

夏槿保證:“絕對一樣……做好了就馬上送來。”

鐵頭保證:“俺記下了先生。”

“什麼禮物這麼神秘?”沈信問道。

夏槿才不會告訴他:“自然是驚喜,提前不能說的。”

沈信笑開來:“好,那我等著阿槿的驚喜。”

夏槿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這紙上寫的是止血的方子,可以做成丸藥的那種,是我師門的秘方,不知道好不好用,很多年沒用過了……你找幾個老大夫看看,要是好用,就生產,不好用就花重金聘請大夫研製新的……”

鐵頭被委以如此多的重任,光顧著記夏槿說的話了,生怕自己記不住。

沈信站在夏槿後麵聽她說話心裏暖洋洋的,等她說完,抱了她上馬,眼看兩人要走了,鐵頭才說起自己的私事:“先生,你給俺捎回來的珠花,你春桃姐很是喜歡。”

春桃姐能喜歡夏槿也很開心:“那就好,這次回來的匆忙,下次還給帶。”

“先生可別再破費,你春桃姐給你做了很多針線,可惜三更半夜不能暴露先生行蹤,俺也沒由頭去拿……”

“等我下次回來給我,我很喜歡春桃姐的手藝……”

說著沈信上了馬,等夏槿說完,帶著她奔馳而去。

寒笙早就等在門口,策馬跟上,兩人三馬在天亮前最冷的寒風裏開始回程。

夏槿喝了綠茶不困,坐在馬背上,靠在某人懷裏,十分的精神。

她忽然想說話:“公子,我……”

沈信捂了她的嘴巴:“正是最冷的時候,別肚子裏灌了冷風。”

夏槿也就不說了,開始看路邊兒的風景,間或回頭看一下某人冷峻的麵龐,在被她看的時候,會變得柔和,十分的有趣。

不過別說,天亮之前的風,當真是十分的冷,就算在沈信的鬥篷裏,加上自己的鬥篷都兩層了,到了客棧還是凍的手腳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