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屬下都是武將,其中一個校尉道:“俺覺得現在幕僚就一個,就是夏先生,你們都沒用,你們都是幹吃飯的……”
他們都是武將,說話十分的直接,其他幕僚聽了,臉色都青了。
眾幕僚:“……”,所以他們可以改行去做文書了嗎?
以前左先生在的時候,顯不出他們,現在左先生不在跟前兒,又來了個夏先生,還是顯不出他們。
辛先生自嘲:“俺們就是吃幹飯的、幹吃飯的……”
“哈哈……”羅參軍笑:“哎呀,老辛呀,我覺得我可以改行做文書了。”
羅參軍說著話,打算推門出去,結果剛推一般,就趕緊退回來,把門兒又怕一聲關上了。
大家好奇,問他:“咋啦?”
“噓!”羅參軍把手堵在嘴上:“別問,別出去。”
大家趕緊噤聲,別看大家互相懟的歡,但都是過命的交情,也就懟幾句而已,真要有事兒,抱團著呢。
羅參軍一句話,大家就真的不去看,繼續在屋裏議論開了。
而院子裏,沈信已經拉住了夏槿,在哄生氣的姑娘。
“阿槿,我是覺得學習辛苦,隻想著你會的這些,已經夠多了,不曾想你,你還會好多。”
夏槿嘟著嘴,不理她。
沈信繼續道:“……能看水,阿槿說是看了水脈注解,靠山村後山的鐵,阿槿說是看了師傅的地理誌……”,說到這裏,沈信歎一口氣,“唉!”,再次說道:“阿槿,你暴露太多了。”
夏槿轉身,給他一拳頭:“你不是說大家都吃高價鹽了嘛!”
“阿槿肯說話了?”沈信好整以暇道。
“哼!”夏槿再哼一聲,又不說話了。
沈信也不在意她的小姑娘脾氣,她最近越發端方克製,今日能任性一點兒,也算是多了幾分生氣,於是自顧自說道:
“阿槿也莫擔心,你前幾日出手教訓了盛王世子,又在客棧大堂跟他說了那些話,隻怕這天下各方都已經知道你的厲害了,再沒人會來捉你……因為,怕被端了老巢呀……真要有人來,那隻怕就是瘋了。”
說到這裏,沈信牽了她的手,看她沒有躲,他心裏高興:“以後,阿槿想做什麼都隻管去做,不必有所顧忌。”
夏槿沒說話,沈信又道:“阿槿,後天我就要走了。”
夏槿抬頭看他一眼,又垂了頭,醞釀半晌說一句:“我能照顧好自己。”
沈信低頭看她,被小姑娘的堅強溫暖的翹起嘴角:“阿槿真是……很出乎意料。”
夏槿就笑了:“那應該怎樣?撲到公子懷裏?哭著說你不要走,或者說,我要跟你一起去?”
沈信:“……”,也行!
“公子放心,糧草都能送來,兵械也能送來,傷藥也會到…後麵的事,你都放心……”
一句話沒說完,她就被沈信擁進懷裏:“阿槿……阿槿懂事的讓人心疼。”
於是夏槿姑娘就準備不懂事了,一跺腳道:“哼!天天就知道說兩句好聽的就完事兒了?也不知道來點兒實際的。”
“好,那就來點兒實際的。”沈信低頭,極快速的在她額頭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