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倒是可信了,他不能成事呀,還沒回程一百裏,就請了兩次大夫,被小槿兒生生露了蹤跡,嘖嘖……哪裏是小槿兒的對手。”

長老道:“護衛帝王的影子被派出來做事,這帝王身側,可就沒有高人相護了……眼看東洲大陸要亂起來,大黎就要風雨飄搖……這軒轅家怕是要沒落了……”

“都說是氣數……如果當初先太子能登基,隻怕沒這麼多變故。”

“……”

蕭夜塵問道:“通知寒笙和沈信了嗎?”

長老躬身回答:“通知了!”

蕭夜塵便不再答話,隻坐了靜靜的飲茶。

長老問道:“閣主,真的不留嗎?”

蕭夜塵放下茶杯起身,看向院子裏剛剛出了花苞的桃花,在還很寒冷的春夜裏,靜靜的出了芽。他伸手過去,在指尖觸到花苞之前又縮了回來,說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不如隨她心意吧。”

“是!”

等長老退下,他獨自一人立在廊下,又伸手觸了一下一朵已經率先綻放的桃花,喃喃道:隻是到底孤單啊……

這一生在陰謀權謀裏不停掙紮,他已經不再信任任何人,直到遇見那樣幹淨的姑娘。

她今夜開窗見到她眼中的驚喜,現在又在他的閣中毫不設防的睡去,這份信任,他很多年都不曾見過了。

她眼中欣喜的光火,和恬靜的睡顏,如一味毒藥,已經深入心房,進入七經八脈,無法拔除了。

……

二百裏外的寒笙,已經快要快馬奔馳到邙山崖,大內高手截了人,必定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帶到京都,西北平原大多數地方都是一馬平川,隨便一條小路都能跑馬,如果有人不進縣鎮,一路鄉野跑馬過去,單人單馬目標又小,簡直攔無可攔。

他當日打鬥間聽到巨響一回頭,便看到馬車轟然被內裏震開,黑衣人攜了夏槿朝遠處掠去。

他轉身去追,被無數黑衣人攔住,他們個個武功高強用的都是大內高手的路數,他即使武功再厲害,也無法一兩招之下,拿下數人,還因為追人時忘記防守,被人一劍砍傷了手臂。

但他不敢休息,不敢停,這已經是夏槿被人擄走的第三天了,她絲毫武功也無,爬個山都慢吞吞喊腳疼,連個果子都掰不動,如今落在一群大內高手手裏,還不知要處於怎樣的境地。

夏槿丟的第一天他便找了天機閣幫忙,在她的安危麵前,已經不是計較任何事情的時候。

天機閣的蕭夜塵早就通知了閣中各部,四處注意消息。

寒笙不會坐在天機閣幹等消息,他往南追了一天,四處搜尋一天無果,便留了人繼續搜尋,去最近的駐軍處飛鴿傳書到望朔。

隻能傳到望朔,信鴿利用歸巢本性傳信,隻能傳到地方不能傳到人,如果將軍在外巡邊,還要再信使快馬傳送。

寒笙自己去往邙山崖與羅參軍會合堵人,一定要堵在西北之內,出了西北,調兵堵截困難,便更加難尋了。

到了邙山崖,剛剛見到了帶人戒嚴的羅參軍,才說了幾句話,便見到天機閣的門人極速馳來,喊到:“韓統領!”

寒笙趕緊再下城門而來,天機閣門人說道:“我們閣主料想您尋不到人,必定來崖口堵截,飛鴿傳書到我們在此處的分舵,讓來給您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