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塵問道:“那怎麼本閣主沒見其他女子疼過?”
大夫:“……”,閣裏那個女子來了月事敢往您跟前湊,又不是不想活了,您自然沒見過。但不敢說的這般直白,委婉道:“……要侍奉閣主,自然要挑幹淨的時候。”
“哼!”蕭夜塵忽然氣悶,不知哪裏來了一股無名火,啪一下摔了扇子。
嚇得大夫撲通跪下,不知哪裏惹惱了閣主大人。
蕭夜塵沉默半晌,大夫都以為他不說話了,他又忽然開口道:“以後,不要在我跟前兒提,其他女子的話。”
大夫:“……”,明明是您提的啊!但不敢反駁,立刻垂首稱:“是!”
蕭夜塵又開始問道:“那是每個女子受了寒,都會這樣痛嗎?”
大夫這次說話更謹慎了,膽戰心驚給閣主大人科普婦科常識:“不是每個女子疼的程度都一樣,但受了寒氣,都會痛的。”
“可她臉色都白了。”
“姑娘受了重擊,又風寒低熱,寒氣入了肺腑,本就病著……如今再來了月事,必定要難受的……最好將養月餘,才能不落病根兒。”
“……”
蕭夜塵問完了大夫,來到夏槿的房間門口,看向軟榻深處的人,她縮在被子裏還在微微發著抖,因為來了閣裏便睡著了,一直病著,都沒能挪到裏麵大床上去。
怎麼如此不知愛護自己呢?被抓了也不過換個地方做幕僚,就那麼急著逃走嗎?沈信就那麼重要嗎?
初春的天氣,不蓋被子在野外生生凍一夜,一定很冷吧。
那個龍影衛下手沒一點輕重,下次見到,剁了他的爪子積花肥。
……
等再煮過了藥,腦震蕩重感冒的夏槿,居然先喝起來治痛經的藥。
但其他的湯藥不能不喝,於是隻好岔開時辰喝,每樣隔開一個時辰,一天三頓,加起來九頓,一天光喝藥都喝飽了。
夏槿昏昏沉沉縮在被子裏感歎:要是沒那麼多人守著她,她已經到治療艙裏躺一躺了,早就活蹦亂跳,真是被關愛的煩惱,又幸福又煩惱又難受。
等緩過來肚子不太疼了,低熱也退了些的時候,已經是下半晌了。
婢女已經收拾了被褥,幫她拿了幹淨的衣物換上,扶著她挪到了大床上。
蕭夜塵端來了一碗薑絲肉粥,對被子裏裹著的夏槿道:“小槿兒快起來,嚐一嚐我天機閣大廚煮的粥。”
夏槿縮在被子裏拒絕:“剛喝了一碗藥,肚子都喝飽了。”
蕭夜塵坐在床邊兒,笑吟吟說道:“快起來,莫讓本閣主捉你。”
話音雖柔,卻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夏槿怕他胡來,隻好扶著頭坐起來,往後麵挪一挪,靠著床榻坐好。
然後看著他,他擋住了過來幫忙的婢女,害她隻能自己挪。
蕭夜塵:“這麼看著本閣主作甚?是想讓本閣主喂你?如果是別人隻怕不行,但要是小槿兒,本閣主可以勉為其難……”
夏槿打斷他:“我自己吃。”,說罷接過了碗,一口一口努力吃飯。
蕭夜塵看她吃完了飯,對她道:“本閣主的廚子還行嗎?小槿兒要是喜歡,不如留在我閣裏……”
夏槿道:“……我不想學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