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
夏槿就又指著一側牆上的屏幕說:“那裏可以看見外麵的情況,要是有異常記得叫我。”
他答應:“好。”
她又說:“你渴嗎……”,都快兩天水米未進了。
蕭夜塵終於道:“別再說了,你的肌膚都開始都滲出血了,你覺不到疼嗎?”
夏槿笑,側頭又嘔了一口血,她因為反正不會死而十分的淡定,想要安排好事情再無意識的睡去,否則不放心:“覺不到啊,用了麻藥嘛,藥效還有幾個時辰呢…我讓德咕給你倒水…”
蕭夜塵被她渾身是血還要笑著惦記他喝水的樣子弄的心焦,急道:“那就閉上眼,閉上嘴,隻管療傷。”
夏槿就閉上眼,閉上嘴,治療艙緩緩的合上,她再撐不住困意了,沉沉的睡去。
等治療倉關上,他看著躺在一片光暈裏的她。
輕聲道:“你能活著,真好……”
……
沈信一路策馬疾馳而來,項城的四周已經被旁邊駐軍處的一千駐軍團團圍困。
連普通的百姓都不能進出,水泄不通,如同戰時戒嚴。
這樣的戒嚴,這樣的等級,寒笙那樣持重的人,這是怎樣的局麵他才會這樣做?
她……還好嗎?她怎樣了?
他都不敢想屬下彙報的話,他下意識就覺得那不是真的。
沈信從一群群的官兵裏路過,每看到戒嚴的人多一分,守衛的更加嚴格一分,他的心就沉入穀底一分。
天機閣分舵的廢墟上,還在偶爾冒著白煙,他下了馬,踏進一片片的廢墟,每一個看見將軍風塵仆仆趕來的人,都趕緊讓到兩側行禮,側開了道路,讓他進去。
當地駐軍的將領看見他來,跑過來相迎:“將軍。”
沈信艱難的開口:“彙報情況。”
將領趕忙道:“韓統領審出來,天機閣異變,分舵主爭奪閣主之位,給蕭閣主下了劇毒,要殺了他取而代之。先生攔著不讓,打了起來,先生扔了霹靂彈,炸傷了分舵主,卻也炸開了失傳已久早就封死了的密道,掉了進去……”將領說到這裏,看著沈信焦急的臉色,再也說不下去。
沈信沙啞著聲音開口:“然後呢?”
“然後……他們在地道口點了火要熏死先生,沒想到引著了房子,就失了火。”
沈信的耳朵都開始一陣陣的轟鳴,他看向廢墟的方向,被封死的地道,放了火燒,誰能活?
怪不得就敢斷定她已經死了,這是不用打開看,就能確定的死了。
她死了?
中了劇毒的蕭夜塵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除非發生奇跡。
她素來能創造奇跡,一定有奇跡:“密道在哪裏?”
“還沒審出來,韓統領正在審……”
沈信就一步步往裏走,走到原來的正廳的位置,寒笙正在審訊,他的衣服都已經染紅。
其殘忍程度,讓見識不算小的縣官大人,都趴在牆角吐了三次了。
沈信走到地方停住步子,一眾下屬跪下喊將軍,
寒笙轉身,直直的跪下,一個字說不出口。
沈信沒看他,隻盯著地上的人,接過了寒笙手裏的刑具。
然後縣官大人就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活閻羅,他就嚇得連吐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