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道:“是我疏忽了,談生意確實不是你專長,這些日子在外麵忙,沒時間看顧這裏,辛苦你了。”
“嘿嘿!”鐵頭被誇的高興,撓著頭道:“辛苦啥啊,不辛苦,俺現在都研究出新產品啦……”,說著就開始介紹。
寒笙打斷他,問道:“那現在誰管生意呢?”
鐵頭介紹:“這暖棚瓷器呀這些單純掙錢的買賣,都是劉大寶在管,咱們的燒酒,鐵器,和丹藥這些要緊的東西,管的都是咱們自己人,都是老五在管,先生放心,重要的都在咱自己人手裏。”
“嗯!”,寒笙點頭:“老五做事穩妥,公子時常誇讚。”
那問題出在哪裏呢?老五是公子的老屬下了,出生入死過的人,斷沒道理這個節骨眼兒生事,但他不可能每一趟都跟車送貨,可到了地方是要拿貨單子對貨的,少多少都能看出來,最好不是換了貨出來,那就麻煩了。
夏槿道:“天晚了,你帶春桃姐回吧!”
“行,先生,有啥事兒你就喊,俺明天早上,讓你春桃姐給你送俺丈人家打的豆花。”
夏槿:“明天不行,我要睡懶覺,後天送,我好好嚐嚐。”
“中,俺明天中午來,給先生帶好吃的。”
送走了人,夏槿和寒笙壓低了聲音商議對策。
寒笙道:“先生別錯估任何人,人都是會變的。”
“錯估不了,除了鐵頭,其他人我以前也不認識,無法先入為主。”
寒笙道:“派死士去秘密查探的話,如果是自己人,就容易暴露,線索容易斷。”
夏槿:“大聲哥有極其可信的人嗎?”
“有的!”
“那不如,明天就說我有幾個不爭氣的東西,讓他們跟著跑貨的再出去吹一遍風,臉曬不變色,不許回來。”
“不錯,這樣可以。”
“還有,大生哥,你明天領著宇瞻過去,就說他氣到我了,讓他去藥房磨藥,磨不完一缸,每天少吃一頓飯,不許回來。”
哼!宗小四雖然整天在盛王世子手底下吃虧,但這榮城的紈絝們也經常在他手底下吃虧,他鬥不過盛王世子,讓他去跟作坊裏的牛鬼蛇神鬥一鬥,看看實力。
安排好了事情,也讓寒笙趕緊換班去休息,她也要睡了,累呀!
人都走了,夏槿趕緊鑽到被子裏,舒服。她現在住的宿舍裏,都是好幾張床的那種,她和汀芷一人一張床,睡的……十分不舒服。
被子好久沒蓋了,潮的慌,明天一定要曬被子,一定要。
滿懷著這樣的心情,縮到被子裏,要睡一個大懶覺,不到中午不起床。
啊,一定是一個美好的上午。
結果早晨天剛亮,寒笙就來了,外麵敲門。
夏槿難得跑了許多天馬,早就累的不行了,如今難得忙完了可以睡一個懶覺。
從昨天半夜還睡多大一會兒呢,就被人喊,夏大小姐迷迷糊糊的來了起床氣,她在被子裏喊:“我還沒有睡夠啊,幹嘛就要喊我?”
寒笙:“大事!”
夏槿鬱悶:“能有多大?”
寒笙幹脆在門外彙報:“京都已經決定起兵北上,派張貴妃兄長為帥,五月初發兵,計劃由東北進一直打到西北。”
夏槿就鬱悶了,扯著脖子喊:“不急在這一個早上吧?這不是還有好幾天,我又不會帶兵,我要睡一個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