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抓他……”
“我不抓他難道抓你嗎?你是不是對那個勅岩有意思?”
“你混蛋,你是不是對那個什麼什麼公主有勾連,你是不是想娶她……”
“沒有!”
“你就是有,大家都這樣說……”
“你不可理喻!”
“我哪有不可理喻?你才是不可理喻,你覺得我不可理喻,都是因為你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人,看什麼都是覺得別人不可理喻……”
“我的不可理喻,還不是你先不可理喻的不可理喻……”
“簡直不可理喻!”
“你……你竟然還敢說我不可理喻……”
“……”
兩人大吵一架,一個氣的砸了門,一個氣的哭哭啼啼的跑了,就這樣不歡而散。
院子四周,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撤回去報信兒。
刺史大人在榮城任官兩任,足有七八年,這刺史府裏,丫鬟仆婦護院家丁無數,這裏就算再是官宦世家,一州刺史,他也不如軍營管理嚴密。
直到一個時辰後,四周沒了人影,冷月領著人團團圍住了此處,沈信才從屋子裏出來。
他拎著一壺酒,坐到了廊下,也不問阿晨,也不審阿晨,也不讓他起來,隻一口一口的喝著。
阿晨忍不住開口了,他說:“將軍,屬下腦子糊塗了。”
沈信沒開口,一個凜然妖冶的聲音從天而降:“你不是糊塗了,你是癡心妄想!”
蕭夜塵踏著月色從屋簷躍下。
他的胳膊還誇張的吊著,胸前的布,讓人隔了很遠,都能誇張的看見。
沈信問他:“胳膊好了嗎?”
蕭夜塵道:“早著呢,如今一動就痛,不動也痛,真是夜不能寐,日日難以安寢!”
沈信沒回答,仰頭喝了一口酒。
蕭夜塵圍著阿晨轉兩圈,對沈信道:“不如本閣主替大將軍審一審?”
沈信還沒答應,蕭夜塵已經開始問話,他悠悠的說了一句:
“男人最想要什麼?”
這一句話直擊人心,阿晨一直倔強的臉,就刷的一下白了。
蕭夜塵蹲下身與他平齊,用扇子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目光自己,看著他的眼睛道:
“當時小槿兒忙著調整玄鐵長槍的射殺角度,你不知喊什麼?她怎麼說的?
她說,拖住漠邶王,喊什麼都行,男人想要什麼就喊什麼?
哦?男人想要什麼呢?”,蕭夜塵拿扇子戳戳阿晨的心口:
“錢?權?美色?至高無上的地位?無數的追隨者?安穩的生活?或者一顆真心……每個人想要的都不同,可你怎麼會想到讓小槿兒嫁給漠邶王呢?
畢竟,以本閣主高見,漠邶王最想要的,是開疆拓土啊!”
他看著蕭夜塵,冷汗開始滑落,他沒有吭聲。
蕭夜塵替他說:“因為在那樣緊張的局勢下,在你的心裏,小槿兒一說男人最想要的事,你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能娶到她,局勢太緊,你不及思考,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阿晨的臉開始一片慘白。
蕭夜塵可不會給他緩一緩的機會,他繼續說道:“那為什麼你會喊她要嫁給漠邶王呢?因為娶她是你心裏最深的隱秘,連你自己都沒想到,是不是喊完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