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個靠近她,可以一擊必殺的機會。
在一群高手之中,他隻有一招的機會,一招不中,大家就都反應過來了,在一群人的圍攻之中,他就沒有機會再出手。
現在,就是等,他有足夠的耐心,他還有足夠的忍耐力,曾經為了殺一個部落首領,他在他的營帳潛伏過半年。
夏槿講完一個問題,豎起了畫架,架起了圖紙,讓前麵的人都分散開,這樣後麵的人也都看到。
現在,她身邊還貼身站著的,就剩下寒笙一人了,空隙再次展開,但距離也再次拉大,除了寒笙,所有人都在她三步開外。
夏槿指著畫板上畫好的圖說道:“既然要批量化生產,就可以做一些專用的模具用來做輔助了,以此加快速度,明確分工,提高產量,形成產業化,現在把模具畫出來,回去先鑄造模具……”
阿奴再次向前,他已經在一群人的向前向後中,順利的站到了第一排。
可寒笙剛好擋在他這一側,隻要寒笙一側身,露出空隙,或者他找到機會再往旁邊挪開方位,他就有把握出手。
寒笙再是怎樣的高手,在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突然的攻擊下,擋一個最厲害最擅長隱匿的殺手,也沒有多少把握。
夏槿講完一遍說:“來來,都上前看看這個模具圖……”
人群又嘩啦啦上前。
正是機會,阿奴也趁機上前,打算出手。
結果被鐵頭扒拉一把,鐵頭納悶,這人總是擠到他前麵擋著他視線,討厭。
別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人長的老高,一站到前麵就擋人,哼!
阿奴:“……”,忍!現場這麼多人,吵鬧起來必定所有人都注意他,他一個假冒的,平時就罷了,要是被許多人盯著看,難免出破綻。
講完一段兒疑難問題,大家又散開,一直講了一個時辰,大家散去暫時休息。
這裏就剩下夏槿寒笙,以及一些問問題的人。
阿奴沒走,他混在這幾個人裏。
夏槿站在畫板前,寒笙在夏槿的一側,老鍾叔在另一側,還有一側是學生們。
阿奴就等在問問題的學生後麵,前麵的人問完,他就上前。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結果前麵的人,沒完沒了,問完了居然還說:
“先生不如去休息一二,您都站了許久了。”
大家:“……”,你問完了不讓別人問是吧?
但先生怎麼能不休息呢?先生也吃五穀雜糧,也需要去一下五穀輪回之所,夏槿也覺得累了,她說好,轉身出去。
轉身走動間經過阿奴身邊,阿奴立刻就要動手。
一個人側身插過來,是正在被愛情荼毒的沈大將軍,他端著一個托盤,把一堆人擠開,站到夏槿身側,問道:
“阿槿渴不渴,給你準備了酸梅汁,不是整天念叨說病好了想喝?趁著天還沒涼透,今天嚐一小碗……”
這下,但凡有眼色的都讓開位置了,不退就顯得突兀,而沈信又離的太近,寒笙還在另一側,阿奴隻能往後退。
夏槿:“我正想出去呢,要回自己營帳一會兒。”
沈信:“走,我送你,給你端著酸梅汁,等你收拾好了喝!”
讓他在營帳門口端著東西等她那啥?多不好意思呀,夏槿拒絕:“你離遠一點兒等!”
沈信挑眉,似乎想到什麼笑開了,說道:“好!”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了,阿奴打算出去,趁機料理了落單的夏槿。
但老鍾叔進來說:“好了,一刻鍾到,集合!”
有人反駁:“還沒上茅廁呢!”
老鍾叔:“哪這麼多事情,大家去的時候幹嘛呢?集合!”
一群人迅速集合,老鍾叔在從十幾歲就跟著老國公征戰沙場,威嚴靠的可不光是日積月累。
“趁著先生休息,把剛才的圖,細節完善一下……那誰,棒子,把卡尺拿來……”,卡尺有些遠,老鍾叔讓人遞過來,而指的人,正是阿奴。
卡尺不過是一把工具尺子,但凡在場的人,沒有不認識的。
但阿奴不認識,替代張棒這幾天,都是在裝車和護送的路上,今天第一天跟著學習,他不認識這些基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