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湖高爾夫大酒店。
一處茶室之中。
陳子恒,陳三爺兩人坐在茶桌旁邊泡茶。
經曆過之前的事情,陳家在濱湖區的聲譽受到重創。陳三爺和陳子恒憋著漫天怒火,仿佛隨時都要爆炸似的。
“嘭!”
陳三爺一拳砸在茶桌上,憤然道:“瑪德,我陳家自三年前崛起以來,還從來沒受到這樣奇恥大辱!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去。”
陳子恒怒不可遏:“剛子瘋了,陳江殘了。我陳家成了濱湖區的笑柄。如果我陳家不能扳回一局,以後都無法在濱湖區抬起頭來。大哥,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陳三爺道:“別急。我已經上報給九叔。三天後,九叔六十大壽。九叔出麵,區區馮東,焉能有活命的機會?”
陳子恒終於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倒是。九叔橫霸濱湖區十數年,執掌黑白兩道。弄死馮東,和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
陳三爺深以為然:“為了給九叔祝壽,九少都回來了。”
陳子恒大為吃驚:“九少回來了?!那濱湖區要變天了啊。”
陳三爺道:“可不是麼。九少從小就對做生意沒有興趣,反而喜歡鑽弄武術,十五歲就拿下了跆拳道黑帶冠軍,之後遠赴海外從戎,二十三歲位列大校之尊,之後師從東南降頭大師,此次學成歸來。直接被海工洪會看中。因為這一層關係,九叔在海工洪會的地位,隻怕要更進一步了。”
陳子恒感慨萬千:“自如人中龍鳳皆如此。九少風頭正勁。九叔的勢力隻怕要溢出濱湖區,一躍成為覆蓋整個中海市的頂級大家族了。”
陳三爺道:“可惜陳江那個逆子不爭氣,不然我陳家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大哥,你就別怨陳江了。九少這樣的奇才,萬中無一,放眼整個濱湖區也就這麼一個。強求不得。”陳子恒安慰道。
就這時候,一個手下拿著一份精美的請帖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三爺,這是九少的請帖。”
什麼?
陳子恒和陳三爺同時站了起來,態度變得無比恭敬。
陳三爺接過請帖,打開一看,驚喜交加:“今晚,九少在濱湖區地下拳壇山莊設宴,請我們去赴宴。”
“好,好啊。難得九少器重我們,隻要攀附上九少這棵大樹,我們陳家何愁不興?大仇何愁不得報啊?!”
“二弟,立刻準備厚禮,今晚赴宴。”
……
金瑞大醫院。
手術室內。
全身插滿管子的蘇老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各個機器都顯示沒有生命特征。
蘇紫煙趴在床頭,哭成了淚人。
魏主任陪伴在側,情緒低落。
“爺爺!”
蘇紫煙的聲音已經沙啞,眼淚也已哭幹。
“蘇總,節哀順變。蘇老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這樣。”魏主任於心不忍,啞聲安慰著:“蘇家風雨飄搖,還需要蘇州你給你站出來維持大局啊。不然,蘇家,就真的沒了。”
“蘇家,是爺爺的一生心血。現在爺爺走了,蘇家是存是亡,都沒有意義了。”
蘇紫煙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悲傷欲絕。
“誰說蘇老死了?!”
正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
緊跟著,一隻寬厚的手扶著蘇紫煙的肩膀:“抱歉,我來晚了。你放心,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蘇紫煙慢慢抬起頭,看到旁邊的馮東後,一把撲進馮東的懷抱:“馮東哥哥。”
她抱的很緊,很用力。指甲都扣進了馮東背脊的皮膚。絲絲鮮血滲透出來。
馮東強忍著痛楚,一言不發,反手抱緊這個女子。
他知道,馮東哥哥這四個字……是蘇紫煙小時後對自己的稱呼。那時候的蘇紫煙雖然和馮東年紀仿若,但畢竟是個小女孩,總喜歡屁顛屁顛的跟在馮東屁股後麵。左一個馮東哥哥右一個馮東哥哥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