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暗礁懲罰為共侶之後,海藻就沒有一天睡過好覺,隻要睜開眼睛,不是幹活就是被“欺負”。
這些天來受到的折磨,讓海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鳥窩發,再也無心於打扮,更不想像以前那樣,去討好任何一個雄性來換取往上爬的機會。
海藻的手指恨恨地摳著掌心裏的肉,聲音沙啞得像破鑼。
“我沒有騙你,我是真得想逃,救救我吧。”
喬冉冉微微皺了皺眉心。
這個雌性並不可信,可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機會能夠救出聖雌了。
思索了兩秒鍾,喬冉冉默默抓住了海藻的手,眸色沉了下去。
“好,我幫你。”
於是,喬冉冉借著教海藻辨別哪種果子有毒、哪種果子沒毒的由頭,領著海藻去了前麵不遠處的樹林裏。喵喵尒説
待周圍沒人了,海藻才敢放開聲音說話。
不過嗓子依舊是啞得厲害,說話含混不清的,像是含著口水。
“我就知道你和聖雌肯定在密謀著什麼。”
海藻發紅的眼睛死盯著冉冉:“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了,快告訴我,我來做。”
此時此刻,喬冉冉在海藻的眼裏,這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海藻曾經無比討厭這個雌性。
喬冉冉也是心一橫,決定賭上這一回。
便把自己之前教聖雌逃出來的計劃,又給海藻說了一遍。
好在那藥粉身上一直都有帶,喬冉冉就拿了一份放到了海藻的手上。
“明天就是你們的捕節了,你隻要找機會把這藥粉放進暗礁和雄性們的食物裏,就可以跟著其他雌性一塊逃出海底。”
海藻激動地接過藥,忙藏在了自己的裙子裏。
“你說這藥粉隻能夠讓他們睡著,這怎麼能夠?”海藻不甘心地咬著牙齒:“你應該換些毒藥給我,直接毒死他們。”
喬冉冉晃了晃小腦袋。
這個想法自己不是沒有想過,隻不過一來怕有雌性誤食。
二來還是需要給鮫人族留下一些活著的聽話的雄性的,不然這個獸族豈不是就要滅了嗎。
“沒有毒藥,隻有這個,你明天動手一定要利落,別被人察覺。”
海藻看要毒藥不成,也沒有耐心再廢話了。
便敷衍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她已經等不及,想要趕快到明天了,這樣自己就能盡快逃出海底,逃出暗礁他們的手掌心。
“等一下。”喬冉冉忽然叫住了海藻。
海藻回頭,臉上帶著疲憊:“還有什麼事?”
“明日我會帶很多獸人在海邊等你們。若是我看到隻有你一個人逃出來了,那我會讓人,立馬動手取你的命!”
海藻的眸色輕輕顫動,一副已經被人看穿了的表情。
過了會兒,她才嗓子發緊地應了下來:“知道了,我會救出聖雌的。”
“還有鮫人族其他的雌性。”喬冉冉冷著臉,語氣中充滿了命令的意味。
“……好。”
看著海藻的背影,喬冉冉皺著小臉兒,陷入了沉思。
這個海藻是典型的精致利己主義者,如果不是現在遭了難,根本不會選擇和喬冉冉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