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麗眼珠一轉,趴在李如崧肩頭哭訴:“我知道大太太沒能生出兒子就嫉妒我的孩兒,但是我想不到她竟然這麼心狠手辣,兩個小孩子都不放過,能做到這件事的人隻有她,她還想抵賴……”
“你放屁!”徐氏氣的麵紅耳赤,急著辯解道:“你放屁,說我在陷害你們的孩子,你們配嗎,配讓我大費周章陷害,你們狗男女做的惡心事已經人盡皆知,根本不用我枉做小人好不好!”
這人一著急就會不顧場合口不擇言。
潘氏喜上眉梢,徐氏越沒規矩,豈不是越惹少施氏討厭?
“那我也想要問問大太太!”潘麗一改平日裏對徐氏的尊重小心,咄咄逼人道:“是誰安排的祭祀?選雪純做道場又是誰的主意?大太太,你主持中饋家裏所有人都要聽你的,這不是你自己方才說的話嗎?既然如此,你說不是你陷害我兒子又是誰?”
徐氏有理說不清,皺眉道:“你們這是冤枉我,難道我跟寺廟的人說句話我就成了壞人?”
潘麗傷心欲絕搖搖欲墜的樣子道:“大太太,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你可以打我罵我,不讓我進家門,但是不能傷害無辜的小孩子啊,你也是做母親的,請體諒一下別人的難處吧。”
說完捂著臉嗚嗚哭。
哭聲感人肺腑,十分悲慟!
十分惹人憐惜。
徐氏看眾人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惱羞成怒道:“我沒有!”
可除此之外,別的話就沒了,像極了做賊心虛的辯解。
李如崧心疼的抱著潘麗,喘著粗氣罵道:“徐氏,你之前也隻是跋扈,我沒想到如今你變得這麼惡毒,我真是看錯了你,你還是自己領罪吧,不要等著我懲罰。”
“我說了我沒有!”徐氏急的在原地轉著圈圈。
突然一個柔美的聲音道:“我覺得不是大嫂,我們大嫂憨厚耿直,這個方法太麻煩費腦,我們大嫂想不到。”
是馬氏!
徐氏一噎,又是感激又是有種說不出的委屈,弟妹這意思,不就是她沒腦子嗎?
不過……她確實沒這個腦子。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都很認同。
徐氏摸著胸口坐下來,不知道該哭好還是該笑好了。
李如崧何嚐不知道徐氏不可能想的那麼多,不然也不會告訴少施氏家裏人懂五運六氣了。
可如果徐氏不擔罪名,兒子們怎麼辦?
徐氏囂張跋扈的,也應該得到教訓了。
“人不可貌相,娘子雖然自己不夠聰明,可軍師多啊,還有徐家呢。”李如崧一哼。
徐家是本地大戶,多的是門客。
徐氏氣的又站起來:“你就一定要為了你的小賤人這麼陷害我是嗎?”
潘麗突然眸子一沉,拋出殺手鐧:“大太太,是齡姐親口說的,難道您還想抵賴嗎。她可是你親生的。”
一個母親,孩子都反水了,她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屋子裏的人全部震驚,發出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