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又道:「你不會以為你是神醫吧,紮一下子我就能想起來那麼多?」
也是!
那也太神了。
頭上的淤血,不能確定什麼時候能好。。
李延齡鬆開阿俊的手,用手正著阿俊的臉,然後拿出銀針道:「你閉眼睡一會,我要施針了。」
阿俊輕輕閉上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上的疼痛漸漸麻木,像是有什麼東西慢慢離開頭頂,身子都跟著清了。
一張冷艷但是無情的臉出現在眼前:「如果不想娶表妹,這個太子你也不用當了……」
阿俊倏然張開眼。
李延齡針還沒拔完,看他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我剛施展完一套陣法,難道你就想起來了?」
阿俊恍惚一下,回過神來笑道:「真是臭美,真把自己當神醫了,怎麼可能這麼一下就想起來,那你耽誤我這麼長時間,豈不是要賠我。」
李延齡拔掉最後兩根針,要去消毒。
她收拾好小包裹道:「你先休息一下,我讓白果送水來給你洗把臉,然後我們去吃飯就回家了。」
阿俊笑嘻嘻躺下來說好,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李延齡看第一次效果不明顯,眸子略微失落,拎著箱子走了。
可他一走,阿俊俊逸的臉瞬間就變了,眼神看著前方的虛空,深不可測。
李延齡把銀針用烈酒擦過,又在火焰上炙烤幾個呼吸,然後才拿著紗布包好,放回到她的醫藥箱中。
看白果和熟地還在擦拭葯櫃,她道:「幫阿俊打一些水來,他要洗臉。」
白果要從梯子上爬下來,另一邊的熟地的還是我去吧。
說的話還沒說完,就兔子把我跑開了。
李延齡聽著她聲音漸行漸遠,無奈的搖搖頭。
丫頭總是很不穩重。
正想著聽見一聲不算刺耳的尖叫,那叫聲又像是遇到什麼刺激,被打斷了。
李延齡放下醫藥箱看了白果一眼,白果立即從梯子上往下爬,二人一起跑到後院。
推開門一看,見熟地蹲在地上,她麵前有一個一勤不勤的黑衣人,黑衣人胸口淥噠噠的,身澧旁邊有一小片鮮紅。
是血跡。
有人在這裏打鬥過嗎?
看見他們來熟地低聲地道:「小姐這個人方才睜開眼讓我救他!」
她眼神帶著詢問和猶豫,不知所措的樣子,可顯然也不想放棄這個人。
李延齡本不想惹事兒,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上輩子母親很善良,喜歡做好事,但她的下場並不好,他看到的很多事情都是人越鋨生活越幸福。
殺人放火防火金腰帶嘛!
可這次重生回來,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了,要不是母親救了那麼些人,老天爺怎麼會給她重生一次的機會。
相識就是緣分,這人如果真的是壞人的話,她也有辦法弄死他。
若是好人,會帶來麻煩……能為好人解決麻煩也是一樁功德。
李延齡走下臺階,叫著熟地:「我們倆把他抬到客房中。」
白果細心留下來她更放心,就對白果交代道:「去把前麵的門關上,把血跡全部都清理掉。」
白果雖然沒經歷過這種事,但神色很鎮定,點點頭:「大小姐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