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不接他的話,又對著徐氏哭:「大太太,弟妹,總之我們慧姐是在你家裏出的事,你們卻說這不是你們安排的,說出去誰能相信呢?今日你們夫妻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死在這讓全縣的人都知道你們為了攀附權貴害死自己的嫂子和侄女。」
「大嫂,你這不是不講理嗎?」李如崧氣得一甩袖子,「我都說了與我無關。」
「誰會信?你覺得誰會信?」劉氏去推搡李光耐,「你就活的窩囊,女兒被人戲耍了也不出頭,你說句話啊。」
李光耐也知道徐氏比李如崧靠譜,臉色噲沉的樣子看著徐氏,「大太太也是有女兒的人,是不是真的讓我們把大老爺做的事說出去啊?」
說出去李延齡跟壽昌侯就會有牽扯,這是威脅。
徐氏惱怒地看著李光耐,「你們真的逼我是嗎?」
「不是我們逼大太太,是太太逼得的人活不下去了。」劉氏對屋子指指點點,「這難道不是大太太的地盤,不是大太太的家,我女兒在這裏出了事不是你們安排的是誰安排的?現在人家不認賬了你們就當縮頭烏軀。」
義憤填膺指著徐氏,「你們就是想當縮頭烏軀無法給自己的侄女爭取利益,你們大房家大業大還有當官的親戚,可我們小門小戶也不是怕死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李光耐沒有反駁,顯然是認同妻子的話。
徐氏冷笑一聲:「想到你們會倒打一耙賴在我身上了,我已經把證人都找了過來。」
「昨天天一黑,我與大老爺起了爭執你家下人正在偷聽,那個人是王瑞家的,可是大老爺母親那邊陪嫁的人,還有來鹿鳴苑打探消息的王婆,把我們守門婆子拉走吃酒的高氏和溫氏……還有李恩慧身邊的下人,要不要全部請上來大家對峙一番,看看到底是你們自己安排過來設計我們的,還是我們安排的。」
拍拍手對外麵道:「來人。」
一些下人魚貫而入,戰戰兢兢跪在地上。
劉氏看著這些人眼裏的兇光一閃即逝。
徐氏走到眾人麵前道:「我知道你要說是很麼,說他們誣陷你嗎,可這些人都是你們府上的人,不可能十多個人都誣陷你吧?」
指著一個年輕的小丫頭道:「你說。」
小丫頭哭哭啼啼的,「奴婢,奴婢是恩惠大小姐房裏的三等丫頭,當天被青蓮姑姑借來給客人們端菜溫酒,恩惠大小姐身邊的姐姐找到奴婢,讓奴婢把家裏的酒壺換上給侯爺斟酒。」
她說的自然是斷斷續續的,不過囫圇說完了。
青蓮姑姑端上來酒壺,露出底子給眾人看,「每個府的東西都有幾號,這是老三房大太太那邊的,酒壺有機關,可以將一壺酒分成兩種。」精華書閣
所以給壽昌侯的是下了葯,李恩慧自己喝的就沒有。
演示完,徐氏看著劉氏道,「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誰不知道侯爺酒量好,可為什麼恩惠敬完酒就暈倒了?你自己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吧?」
「或者你還想聽聽證詞?想聽說的,這麼多人,總不會人人都被我買通來了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