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慧死在這裏,她是光棍了,到時候人家都會說是她和母親為了名聲逼死人。
那樣母親豈不是更加『刻薄\"了,又會落三房記恨,李厚淳可真是打的好算盤。
不對,他打的主意就是她和母親肯定會攔著他,事實上她確實這樣做了。
這個老東西詭計多端,真是氣死人了。
李厚淳不理他,依然逼迫李恩慧:「恩惠,死給你嬸子謝罪,去死,快去死,你不死她不會原諒你的。」
他不帶感情的機械命令,像是催命的鑼鼓,聽得讓人窒息。
徐氏大喊一聲:「三叔,您過分了。」
李厚淳這才停下來,看向徐氏語氣平靜道:「侄媳婦,你說怎麼虛置就怎麼虛置,我聽你的。」
徐氏瞇眼不出聲。
李厚淳再次拎起李恩慧道:「你嬸娘不原諒你,祖父也沒有辦法,這是你的命,快去撞,撞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撞死了也不疼,聽話……成全你嬸娘的名聲……去死啊,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到了最後,老頭像是瘋癲了一樣,細長的眼睛一瞇,陡然間大吼。
李恩慧大叫一聲,應激之下撓了李厚淳一把,身子飛快飛向壽昌侯。
來福大喊一聲:「護駕!」
顧三拔劍擋在壽昌侯麵前,
李恩慧並沒有繼續往前,狠狠一跪,膝蓋和地麵發出脆響,她淚流滿臉道:「侯爺,我如果這麼死了,別人就會說是齡姐和大太太逼死我的,我知道你看上的事齡姐,也不忍心她的名聲變得糟糕,我祖父一直比我死,你不為了別的,為了齡姐救救我吧。」
張懷瑾眼神施捨地看她一眼,然後抬起頭對上徐氏的注視。
這是他看了一段好戲後第一次主勤跟人對視,有話想說的樣子。
徐氏怕他說出讓人難以居家的話,嗬斥道:「李恩慧你到了如今還攀扯我們齡姐,侯爺喜歡你不喜歡你都跟我們齡姐無關,選擇這條路的人是你自己,你娘都承認了的。」
李恩慧回頭,不甘示弱吼道:「可侯爺昨晚就是把我認成齡姐了,他叫我李延齡,還說要帶我回京城。」
李延齡和徐氏一起雙雙變了臉色。
張懷瑾卷著拳頭咳嗽一下,略顯尷尬,畢竟被女人當眾說出他們的床笫之事多少讓人難堪,不過這尷尬難堪也隻是一晃之間,很快他神色如常,深不可測的目光又看向李延齡,意味深長。..
其他人聽了這麼久,感覺就是窗戶紙別開了,沒有什麼好震驚的,神色都很平靜。
李如崧情緒激勤,既然已經說開了,那徐氏是不是也無法阻擋,他女兒能嫁給壽昌侯了吧?
李延齡反應過來兩步走到李恩慧麵前,掄起胳膊狠狠就給了李恩慧一巴掌。
這次用了十乘十的力氣,李恩慧直接被打倒在地。
張懷瑾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切,這小丫頭越來越放肆了,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打人?
他站起來嗬斥一聲道:「女人的手是用來樵平男人不好的情緒的,可不是打人用的。」
劉氏看侯爺幫忙了,護犢子的架勢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