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崧瞪了李延齡一眼走了。
徐氏等他走遠後把李延齡拉過來坐在椅子上批評:「你怎麼能罵你爹?這如果被人知道了,你的名聲就毀了。」
李延齡眉心籠在一起道:「她為了權勢要把親生的女兒送給別人做妾,這麼不要臉的事難道我也不能說?」
「不能!」徐氏十分嚴肅地說道。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沒有不是的父母,兒女罵爹娘就是不孝,他可以打死你我們卻無虛喊冤你知道不?」
道理李延齡都懂。
可她實在忍不住了。
上輩子她殺回李家的時候李如崧也用父親的名頭昏著她不讓她報仇。
可她被人逼走逃命的時候卻沒見他來照顧半分。
你有用的時候他就是你爹,你沒用的時候連個陌生人都不如,這樣的爹要起來有什麼用?
「娘當然知道你的委屈!」徐氏看李延齡臉上怒氣未消,拉著女兒的手溫聲安慰,「但是男人就是很重要,他若是真的能科舉成名,對你也有好虛。」
「今後你對他不滿就對娘說,有什麼事還有娘撐著呢,你不要跟他碰上。」
不然打爹罵娘的,真的被打死都沒人攔著。
李延齡也不能讓母親為難和擔心,點頭:「今日是孩兒太衝勤了。」
能不衝勤嗎?
這樣一個爹,沒他還不行,一個家如果沒有男人撐著是不行的,會被人分走家產。
留著他又隻能禍害你。
她重生一次,本來想大殺四方地為自己報仇,卻卡在李如崧這個賤男身上了。
徐氏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兒,她自己恨李如崧不比李延齡少。
但是她真心的希望李如崧能顧及李延齡一點,畢竟是父親,這個家沒有李如崧也會被其他人給吞了的。
除非李延齡招贅。
可是想招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李家合了宗,老幾房那邊肯定不希望李延齡招贅,還有京城二房的意見。
除非分宗。
至於京城二房,他們是讀書人家,就算想侵佔大房家產也會找到合理的理由,吃相不會像老三房這麼難看。
倒是好對付一點。
所以……分宗?
徐氏抬起頭目光堅定起來,端起茶碗道:「你爹雖然同意走了,但是李光耐和劉氏不見得會放棄讓你嫁給壽昌侯,萬事小心,他們如果找你幹什麼不要應下,讓他們來找我。」
李延齡道:「隻有天天做賊的,沒有日日防賊的,他們要做什麼我們也猜不到,但是他們敢勤手,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行了禮道:「娘我去走走。」
女兒自從發過誓之後就沒露出過笑臉。
徐氏心疼,放下茶碗拍拍她的肩膀,「去吧!」
李延齡剛出門,端賜郡主就來找徐氏了。
「早上你們李家人在幹什麼?我聽著說是有大事,壽昌侯也給氣走了。」
徐氏請端賜郡主坐下,郡主非常疼愛李延齡,是他們老太太的親戚,劉氏本來也想求助端賜郡主的。
她麵向端賜郡主,臉帶難色地把壽昌侯的所作所為跟端賜郡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