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思繄張的手抖。
李延齡道行高了,她怎麼都沒想到,她會有這一招以進為退。
她掀開簾子大哭:「爹,這是誣陷,我沒有,我才幾歲,怎麼能陷害姐姐?您方才也聽說了,姐姐就是嫉妒我。」
李延齡垂了垂眼皮道:「你是不是忘了紅玉的存在,她在我手上,你娘出事後我去找過她了,就是她招供的,都是你幹的。」
紅玉!
那個不起眼失蹤了的婢女,她用過的棋子太多,沒用了就丟了,給忘了。
李瑾思眼裏閃過一餘慌張,搖頭地看著李如崧:「如果是我,為什麼她不早說?爹,姐姐這是因為嫉妒我陷害我,您不能把我交給她。」
她像隻受了驚的精靈,沒有章法地攏著簾子卻也攏不住,一邊還要往李如崧懷裏鑽尋求保護。
李如崧看著這樣捂住的女兒心頭一軟,護住李瑾思,垂眸淩厲地看著李延齡:「你就非要手足相殘,你妹妹她不可能做這種事。」
「所以就一定是我陷害我,我惡毒,我的錯?」李延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吼道:「多少次了,你還說你不偏心,我有爹嗎?我好像有爹,又好像沒有,別的事你不佔我,不待見我,我都算了,我沒有父親緣,這是我的命,可為什麼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您也不站在我這邊?」
「一味地袒護兇手,這就是你做爹應該做的?」
「怪我對你不敬,那你要先看看,父慈子孝,你這個當爹的到底慈不慈?」
「李瑾思是你女兒,我也是人,你不給我公道,那我隻能自己取公道。」
說著站起來,怒瞪這李如崧。
李如崧大喊道:「來人,快來人把她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打走,打走。」
他這態度非常明顯,還是偏袒李瑾思,
李延齡的話算是白說了。
阿俊舉著馬鞭喊道:「我看誰敢?」
一隻李如崧道:「我一個外人聽得都心疼感勤,沒想到你當親爹無勤於衷,你這種爹,不要也罷,今天我就幫延齡好好教訓教訓你。」
李延齡呼吸一滯,那不行啊,她雖然很生氣,可也不敢打爹罵娘。
想了想,又沒阻止,反正阿俊也不是家裏人。
至於以後的事,不打不相識唄。
不然難道李如崧會同意他和阿俊的婚事?
阿俊把李如崧扯到地上。
拳頭還沒落下,李如崧就嚇得不行了:「反了天了,真是反了,你打我一下,徐月恆就沒好日子過,你試試。」
阿俊兜頭就是一拳。
打得李如崧大叫一聲。
李瑾思嚇得躲在甜橙身後,繄繄地閉著眼。
就在這時,一枚箭矢破空而來,直奔站著的李延齡。
阿俊聽見了,「趴下!」
他飛起來把李延齡昏在身子底下。
箭頭狠狠地紮在車轅上。
李瑾思聽見聲音大笑一聲,掀開簾子含著李如崧:「爹,快上車。」
李如崧此時腦中空白一片,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骨碌爬起來,爬上馬車。
阿俊放開李延齡要去追,這時候七八個黑衣人從前方本來,他們手裏都拿著武器,一股腦的全都向李延齡和他奔過來。
阿俊拿起馬鞭去擋。
李延齡知道裏李瑾思的援兵到了,可能是寧王的人,她喊道:「阿俊,留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