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地讓人來送消息,說徐長有和徐氏要回城裏鋪子裏。
侯家如今在城裏租的房子住。
李延齡和阿俊也去了城裏。
不過他們先到的醫館。
一直沒人,又結了厚厚灰塵和蜘蛛網。
李延齡讓白果和熟地在樓下打掃,她和阿俊上了樓。
阿俊說的人還沒到,李延齡想起了什麼,拍拍床鋪道:「正好有點時間,我帶了銀針過來,我給你針灸吧。」
阿俊:「……」
他已經恢復了,可不想再白挨針。
「不用了,太匆忙了,一會人就來了。」阿俊推著手拒絕,看李延齡站起來,他抬腿就跑。
李延齡哈哈笑:「你跑什麼?莫非是你怕疼?那我今天非要給你紮。」
說著提著裙子去追。
阿俊左跳右跳的,李延齡把他逼到了桌角裏,他跑不出來了。
「哈哈,抓到你了。」
阿俊眼珠一轉,想了想拍拍前麵的桌子道:「延齡你來,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他一臉的奸笑,一看就沒安好心。
李延齡搖頭:「我不去了!」
「那可不行,你忘了怎麼追我的?」
阿俊反過來追李延齡滿屋跑。
樓下屋頂撲通撲通的,熟地拿著難毛撣子向上指一指:「要不要過去看看?」
白果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她:「你去?小姐夾菜你撤桌,小姐講笑話你哭爹,你是想被趕出去啊?當做沒看見。」
「哦!」
劉鬆文打開二樓的房門也遇到了這種情況,他們家殿下正把女孩子摁在床上掐臉蛋,男上女下,一看就是非禮勿視。
他當時就嚇壞了,作為殿下最貼心的太監,他應該殿下沒渴就遞茶,殿下剛打哈欠就遞枕頭。
急殿下之所急,想殿下之所想。
可他現在卻在破壞殿下的好事。
他不是殿下貼心人了嗎?
他不想活了嗎?
「公子!」
劉鬆文用袖子遮住眼睛,他不應該在這裏,應該轉身就走的,可他沒有道歉,殿下還沒罵他,說不定會對他記仇,他不能走。
阿俊看著李延齡泛著粉紅色澤的小耳朵,遣憾地坐起來,順便把李延齡拉起來。
李延齡羞愧地低下頭整理頭髮。
阿俊在她耳邊低聲道:「沒關係的,他們以後會習慣的,你以後也要習慣。」回宮後伺候他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難道他疼愛自己的女人還要偷偷摸摸的?
八百隻眼睛盯著。
李延齡卻被阿俊的話羞得抬不起頭,不說以後背著的人,竟然還要別人習慣。
太寡廉鮮恥了。
如果是別的男人她肯定一拳把人打飛,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捨不得打他,也跟他氣不起來。
用腳踢了踢阿俊:「說正事。」
阿俊捧著她的下巴把她頭抬起來:「不要低頭。」他的女人不需要低頭。
劉文鬆在手指縫裏看見這一切,嫌棄地暗暗撇嘴,也太膩味了,他怎麼辦啊?走還是不走。
阿俊把李延齡拉到椅子上坐好,沒好氣地叫道:「把人帶上來吧。」
沒挨罵,劉鬆文心中忐忑,縮著脖子道:「是!」
他轉身出去了,李延齡無意間看見他的臉,微微蹙眉,喃喃道:「我怎麼看著他這麼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