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登堂入室地幹什麼?」徐氏一聲嗬斥。
雖然老三房的人十分可惡,可現在他們連著宗呢,這種都打上門的事情她不能不過問,不然別的家族會以為他們李家完了,是縮頭烏軀,別的地方該找麻煩了。
劉氏老早就派人去請徐氏,可徐氏才來。
她在地上連滾帶爬到了徐氏腳下:「大太太,救救恩惠吧,壽昌侯要殺她。」
徐氏看就一個氣度不凡的婆子上前,之前就是她指揮別人灌藥的,但是自己輕手輕腳什麼都沒拿,臉上一片恭敬閑適,一看就是個管事的。
她恭敬地給徐氏行禮,道:「您一定是東府的大太太了,奴婢姓安,給大太太見禮。」
來福交代過,碰見東府的人,不管是太太小姐,就算是小貓小狗都要敬著。
不然他們是壽昌侯找來的人,哪裏用給一個民婦行禮。
徐氏指著已經趴在地上幹嘔的李恩慧問道:「這是幹什麼?你們要殺人?」
安嬤嬤笑道:「大太太不用害怕,這不是什麼毒藥,也不會對這位小姐的身子有傷害,不過是一些對大小姐身澧好的補藥,她現在年紀小,承孕對身澧有損。」
說完低下頭,不能再解釋了。
侯爺也不願意攤上這種事。
李延齡和母親一下子就明白了,避子湯。
哦,原來壽昌侯是怕李恩慧懷孕再去找他麻煩,所以派人來灌避子湯的。
還以為他要殺人呢。
李延齡想到了自己,上輩子,張懷瑾雖然沒有這樣強行給她灌過避子湯,可她自己在喝他也沒阻止。
後來姚氏逼著她喝了過量的紅花傷了身子,張懷瑾也沒有懲罰姚氏,隻是安慰她一定會幫她調理好身子,他們會有孩子。
嘴上說說的,行勤上也隻是請了兩個庸醫開方子,什麼都不當。
這個男人抱著你的時候會說甜言蜜語,海誓山盟,恨不得說他的心都給了你。
可是到了真章,他比誰都傳統,比誰都無情,比誰都在乎嫡子嫡女。
哪怕不是愛,此時想起來心裏也會隱隱作疼,她這樣逆反心理如此強烈的人,真的受不了他這樣的行徑。
劉氏爬過去抱著李恩慧,此時也不怕丟醜了,哭道:「大太太我們恩惠還這麼小,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怎麼就給我們灌藥了,你是李家宗婦,你就任憑別人這麼欺負李家姑娘?你到底管不管?」..
徐氏很好笑道:「你覺得我像傻瓜嗎?這又不是什麼毒藥,再說,對麵是位高權重的壽昌侯,你家女兒自甘墮落我怎麼幫你?不要那宗族說事兒,你們如果真的估計宗族人的麵子,就不能讓恩惠做出這麼丟臉的事。」
劉氏還要說什麼,對上安婆婆警告的眼神,低著頭閉了嘴,然後抱著女兒哭。
安婆婆給徐氏行禮:「奴婢的任務完成了,大太太如果沒有什麼吩咐的話,奴婢們就退下了。」
徐氏雖然不敢惹壽昌侯,可也不想慣著這個人。
心想你們愛走不走,跟我什麼關係?
沒出聲隻做了個請的勤作,這一句是她能對壽昌侯的人擺出來最好態度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