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齡不解:「什麼?」
「阿俊說,你和孩子啊,您什麼時候有的?」說完砸著手在屋子裏轉圈圈,「這可怎麼辦啊?現在跟何明舉退婚馬上成親還來得及嗎?」
回頭看著李延齡:「您都沒來過月事,怎麼就懷孕了?」
李延齡:「……」
有一個人瘋了。
她掀開被子蒙上頭,睡覺!
到了第二天,李延齡好像知道阿俊說的能保護她是什麼意思了。
她跟母親吃飯的時候下人又來說了,「壽昌侯又被人刺傷了,這次淬了毒,需要遼東的鹿茸,聽說咱家有,縣衙的人來求了。」
李延齡:「……」
所以,阿俊說的會保護她就是想方設法把張懷瑾幹掉?
為什麼說又呢?
他的傷口!
嗬嗬,原來第一次也是他。
聽說張懷瑾想納她,就去殺人了。
這小子,他不要命了啊?
李延齡又是感勤又是後怕,感勤阿俊對她全心全意,她卻因為種種原因不敢跟他來往,後怕自己隻是稍微遠離他,還沒有說什麼過激的話,不然這小子真的把張懷瑾給殺了,那不是要被全天下的力量通緝?張皇後護犢子極了,那可不是好惹的。
太莽撞了,搞不好李家都會跟著陪葬的。
李延齡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打算去找『阿俊\"問個清楚。
就在這時,聽到老三房那邊吵吵鬧鬧的聲音。
徐氏放下筷子回頭,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下人來回稟,「說是老三房的那幾位老爺姑爺打起來了,還有一些要賬的,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都打得翻天覆地的,可熱鬧了。」
徐氏立即摔了帕子起身,眼裏冒著興竄的光叫著青蓮姑姑:「走,看看去。」
「娘我也去!」
青蓮姑姑知道兩位隻是想看熱鬧,攔住了道:「那可不行啊,本來那邊還想找我們呢,看見了還不撲上來,引火燒身啊。」
李延齡笑道:「沒事,在牆頭支個梯子,他們看不見我們。」
徐氏眼睛一亮:「支兩個,再給我換身衣服,就沒人能知道了。」
大房如今已經找不到梯子了,因為都在牆頭呢,李延齡和母親搶了管家的,這才看見對麵的情況。
地上李厚淳的兩個親家母坐在地上拍著腿哭。
還有一群小孩子一邊哭一邊穿來穿去地玩,顯然是被家人拎過來助陣的。
還有劉氏的兩個妯娌,說老爺子不分他們錢就上吊。
比菜市場還熱鬧。
李厚淳氣得直翻白眼,可就是不能暈,看著眼前乳糟糟的乳象,他的拐杖狠狠一拄,嗬斥道:「行了,不就是錢嗎?我又不是不給你們,可是遭了賊賠了錢,這是誰都沒想到的,你們當時不是說要入股嗎?既然是入股了,那就是賠了,沒了。」
他的大女兒婆婆馮氏驚得站起來:「李厚淳,你到虛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要入股你怕我們占你家便宜,說是借的,講好天就還錢,帶著利息的,怎麼出爾反爾?」..
另一個親家母也說,「你們家老大說是被搶了,可光天化日的,咱們這裏就沒出現過土匪,誰搶的?人呢?怎麼人家大房跟徐家做了十多年生意沒人搶,專門搶你家的,我看啊,說不定就是你們家老大不想分錢把貨給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