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遵循李延齡的吩咐把好消息告訴了朱雲烈。
朱雲烈當即就拉著水生爺爺和張勇去看地盤。
李家主人人,如今大房二房三房加一起一主子,大房有錢,有八十多個人伺候,二房和三房就三十幾個人,而當年李代儒建府是希望子孫滿堂的,大宅子可以多人。
如今東邊的院落全部是空置的,因為無人居住,房屋多數長了野草,看起來極不規矩,還有些年久失修,窗戶都掉了。
金燦燦的夕賜下,給人生命即將消逝的蒼涼感。
朱雲烈卻是極歡喜的。
他老早就想建個行宮,紫禁城死氣沉沉全是束縛,哪有外麵好。
這個園子正好他來建,也屬於他的行宮了。
張勇看著小祖宗這麼高興地規劃,不由得心慌:「殿下,咱們……」
避開水生爺爺,他低聲道:「咱們得回去啊。」
「這很衝突嗎?這也是我家!」
嗬嗬,你家?
等你不聲不響地走,李大小姐能原諒你,除非你當一輩子的贅婿。
「公子,壽昌侯夫人據說明日就到,人家都來了,你覺得侯爺還能待下去嗎?」壽昌侯回去,他們也沒有留下去的理由了吧?
他聽手下說皇上都急病了,因為二皇子總是不明緣由地生病,太子又失蹤,自小受盡苦難的皇帝如何能承受得住啊。
不過這些消息他還沒確定,不敢直接說,隻求小祖宗玩夠了,年前跟他們回去,好歹過年得回家啊。
朱雲烈想起這事,攏著眉頭勾勾手指:「去,找一些幫閑給我,等姚氏一入城,你就這麼辦……」
「啊?為什麼?這……這不是坑人嗎?奴婢是正人君子。」張勇有些不願意,雖然他是太監,可也是一個君子太監。
朱雲烈眼神中透著輕蔑:「你以為她來幹什麼?肯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對我家齡姐不利,若是你不轉移她的注意力,那我就隻能想辦法把人弄死了。」
天!
人家威遠侯怎麼說也是功臣,隨便弄死人家女兒那不是昏君?
未來昏君!
他雖然是太監,可也是有良心的太監,要好好引導太子殿下做個明君。
他隻能妥協了。
張勇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情願:「說不定大小姐也知道了,人家自己有對策呢?」
「她是仁義之人,別看她外表厲害,但是下不了狠手,怎麼會做缺德事?」這些缺德事還是他幫她做了吧。
天吶,原來您也知道這是缺德事啊?
深秋的早晨地麵上了一層白霜,綠油油的油菜像是被籠上一層白紗,比平時越發鮮亮。
城門已經打開,勤勞的小商販已經在門口排隊,準備著一天的生計。
靠近城門不遠虛的平房中,有戶高門大院人家,此時大門剛開,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拄著拐杖拿著碗往出走,他身後一個甜美的蟜娘交代道:「天冷了,記得要被子回來。」
男人嫌她囉嗦的揮手,「你還真當我是要飯的呢?老子隻是丐籍而已,做做樣子的。」
男人說著話,悠哉遊哉地來到早市,抓了芝麻餡餅兩個,又去早餐攤子吃了一碗餛飩,都沒給錢,不過那些老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