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心裏著急,可是麵對的是自家嫂子,她更多的是心疼,道:「還是請個大夫來吧,大嫂您安心養病,剩下的再找人替。」
方氏擺手道:「我先睡一覺,大夫就不用找了,說不定到了吉時我就好了,我就算死,也要挺著幫齡姐插簪,我們全家就這麼一個外甥女。」
徐氏還是交代方氏好好養病,然後就帶著眾人出來了。
徐氏跟崔氏最投緣,出來後她看崔氏欲言又止,急忙問道:「二嫂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崔氏感覺最近方氏一提到李家表現就怪怪的,她還聽下人說方氏因為徐家給李延齡的分紅跟大老爺大吵了一架。
怎麼就這麼巧呢,偏偏要插簪的時候人就病了。
可他們徐家姐妹二三十年都沒紅過臉,這些事情都是她的猜測,她不能說。
「我是在想,大嫂可能真的起不來了,應該早做打算,這插簪者找誰呢?」
她自己隻有兒子沒有女兒,而且父母已經去了,最主要的,她的地位並沒有高過方氏,本來說好的大舅母插簪卻換成了二舅母,還是會被人猜測的。
徐氏隻感嘆:「如果郡主沒回去就好了。」
郡主身份高貴,又疼愛李延齡,肯定會幫這個幫的,可郡主跟明衍謙已經會回京了。
廂房那邊,徐氏等人走後一個穿著大紅襖裙的少女推開門走進去:「娘!」
少女歲的年紀,跟徐氏有些相似,不過臉過於圓潤,沒有徐氏那般明艷,勉強算中等之姿。
徐靜彩一進來就擔心地看著母親:「娘,您沒事吧?」
方氏見是女兒過來,看四周沒有外人,坐起來道:「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有跟李延齡他們在一起?」
「齡姐兒有很多客人招待,我看她很忙,就來看您了,您沒事吧?」
方氏心想李延齡那麼忙能有什麼高貴的客人嗎?
還不是要等自己當插簪者,至於陪她行禮的小姐妹……不對,有個蔣尋梅,那是知府大人的女兒,地位不一般。
這麼想,還不能讓女兒撂挑子不做嘉賓,就隻自己卡一卡李延齡了。
方氏已經想好了,她今天是絕對不會給李延齡做這個臉的。
除非李延齡嫁給何明舉,不會禍害她的兒子。
「娘,您那是什麼眼神啊?」徐靜彩扶著母親的額頭,皺眉道:「也不熱啊,娘您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今天是齡姐的大日子,您還要給齡姐插簪呢,如果沒什麼大礙就起來吧,外麵人都議論了。」
一些好說的方氏差點背過氣去:「你就是個傻的。」
方氏纖纖玉指點著女兒的額頭道:「你那麼著急幹什麼?也不是你的及笄禮。」
徐靜彩聽著不對勁:「可是是表妹的及笄禮啊,我及笄的時候因為簪子上的寶石不夠華貴,姑姑比你還急呢,拖了明家的關係得到了宮裏貴人賞賜的東西,怎麼到了齡姐這裏你不著急了?那不是您的外甥女?」
方氏一噎,嫌棄地看著女兒:「你就是傻的。」
徐靜彩瞪大了眼睛道:「娘您不會是裝的吧?您為什麼這麼做?齡姐是姑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