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哦字讓他等了這麼久,最後竟然還是拒絕。
金鶴鳴閉了下眼,之後又恢複笑意模樣道:“聽說你姑姑出了事!”
李延齡這才正眼看他,然後點頭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小廳裏說吧。”
金鶴鳴暗暗吐口氣。
看吧,隻有說到她自己關心的事情的時候才會搭理呢。
這哪裏是可以追求的佳人?這分明就是領導。
金鶴鳴一定要給徐氏請安。
李延齡也沒攔著,帶著她去見母親。
徐氏一聽這位就是金家大公子,果然如白果所說的,一表人才,不是什麼歪瓜裂棗。
她受寵若驚。
然後請人坐下來細問家常。
“多大了?可曾訂過婚?怎麼還沒結婚?家裏幾口人啊?家裏的事情你爹說了算還是你娘說了算……”
李延齡:“……”
“娘?”
金鶴鳴笑著道:“小侄虛度十八年,沒有訂過婚!”
“之所以沒成家是因為我家是後黨,祖上本事不大,靠著裙帶關係成了勳貴之家,因此有些底蘊的人家看不上我家,往下數我爹娘又看不上,因此高不成低不就的。”
“我自己樂得清閑,想科舉之後再成家,所以就一直耽擱著呢。”
“我祖父母去世的早,家中除了父母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還有我二叔沒有成家!”
“再有就是三叔和四叔一家!”
“不過三叔和四叔和我們的院子已經上了牆,算是分家了,家中人口還算簡單!”
李延齡:“……”
真是夠了。
家裏砌牆都要說一說。
李延齡忍不住叫他:“金公子,您不是要跟我說我姑姑的事嗎?”
金鶴鳴笑道:“不著急,我見姨母就覺得無比親近,從小到大很難見到姨母這個年紀還如此貌美的女人!”
“主要是氣質好,一看就大方幹脆,跟那些期期艾艾隻知道圍著丈夫孩子轉的女人不同!”
“如果走在街上,任誰也看不出來姨母的女兒都這麼大了,保養得真好!”
“徐姨母,您平時都吃什麼用什麼?能不能傳授一下經驗,小侄給家母抄錄一份,然後帶回去?”
真是夠夠的!
這是拍馬屁呢?
李延齡很想去伸手拉人走。
徐氏聽得心花怒放,上一個這麼會說話的少年還是太子呢。
如今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有修養會說話?
講的話都好好聽,她真喜歡啊。
尤其這個金鶴鳴,把自己家的尷尬處境都說了,這肯定是發自肺腑的,是個直爽的好孩子呢。
徐氏瞪了李延齡一眼道:“你怎麼跟客人說話呢?你看你金大哥一表人才的,又如此坦誠,能跟你說一句話都是你的福氣!”
“傻站著幹什麼?還不給你金大哥道歉?”
李延齡:“……”
這怎麼一會就成了金大哥了?
能攀上太子是她的福氣,如今金鶴鳴跟她說一句都是福氣了。
她是許願池怎麼滴?這福氣也太多了。
李延齡在母親看不見的角度對著金鶴鳴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