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齡看著那些空房間和空架子,實在不知道朱雲烈想幹什麼?
她皺眉看著朱雲烈,“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幫你把它填滿嗎?你是想要回彩禮錢?”
她倒不是還不起,是實在沒想到一個太子如此下頭。
這跟打劫過的地方一樣,到底要他看什麼?
朱雲烈看著空蕩蕩的架子,如遭雷劈?
莫非東宮也能進賊?
不會吧?
首飾沒了,衣服沒了,甚至連衣帶都沒了,天呐,這是誰在跟他作對。
“老劉!”朱雲烈對著門外大喊一聲,小火者回道,“奴婢這就去叫劉公公。”
聽見腳步聲跑遠,朱雲烈對著李延齡硬擠出笑,“延延,咱們等老劉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李延齡心想我好大的驚嚇。
劉鬆文小跑著回來,看見李延齡,他神色一變,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低下頭聽太子差遣,“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朱雲烈急得嘴上都要氣泡了,指著裏裏外外的屋子道:“裏麵的東西呢?那些首飾珠寶,雲想容的衣服,都哪去了?孤用了一個多月時間布置的,怎麼都沒了?”
劉鬆文眼珠轉了轉道:“那些東西不上您送給張大小姐的嗎?大小姐說她不能過來跟您一起住,所以都帶回去了!”
“什麼?張婉瑩?”朱雲烈震驚的聲音都破了,“誰說是送給她的?誰讓她進來的?你是東宮太監還是他們張家的看門狗啊?”
看門狗都罵出來了,可見這人是真的十分生氣。
可劉鬆文知道,如果自己此時順著小祖宗說話,那他這輩子都會被張勇壓在身下翻不了身。
他故作驚慌,但是語氣十分鎮定道:“張大小姐省親歸來,殿下您上上下下忙活一個月治理城中,這些付出奴婢們都看在眼裏啊,您不是為了讓皇後娘娘開心,所以哄著張大小姐呢嗎?這些都是給張大小姐的啊!”
李延齡無奈地笑了笑,“原來城中大變樣也是殿下您的心意啊,領教了。”
說完轉身就走。
朱雲烈知道他誤會了,他頭頂冒煙,恨不得打死劉鬆文,“你亂說什麼胡話?誰為了張婉瑩做那些事,是為了延延,今後不準張婉瑩再闖入孤的院子。”
劉鬆文十分委屈,“可是大家都以為是為了張大小姐啊,奴婢也想殿下開心嘛!”
“你……”朱雲烈指了指劉鬆文,看向外麵倩影真的走遠,他急忙追上去。
“延延,你聽我解釋。”朱雲烈追上李延齡後,急急忙忙道:“我真的不是為了迎接什麼張婉瑩,我都是為了你啊,我聽張勇說你要進京我就開始準備,我清路障,清河道,讓城中煥然一新,怕你嫌髒。”
“屋子裏的禮物都是我給你準備的,希望你看到後會喜歡,隻要你開心,我就很開心了!”
“分別的日子我真的很想你,真的!”
“但是我沒想到奴才自作主張,把東西都拿走了。”
“這些東西真的有,我真的為你準備了。”
李延齡抬眼看著他,他眉眼全都耷拉著,陰暗的光線裏,身影孤絕料峭,像是被人遺棄的小野貓,與往日的瀟灑桀驁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