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d不光周圍人抬起頭來,李延齡自己都唰一下抬起頭看著李海棠。
天地良心,她就住進去那天跟這位有過一麵之緣,沒有好過也沒有的罪過。
別說他們什麼關係,這人根本就不了解她。
卻在外人麵前把她誇得天花亂墜,這不是捧殺嗎?
她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姓李的,莫非她丟人了,京城二房的人臉上會好看?
李延齡笑著站起來道:“姐姐折煞我也,要說詩書禮儀,姐姐享譽京城,我一個鄉下人,怎麼敢跟京城的諸位小姐比。”
這話李海棠喜歡聽,可也止不住對李延齡的厭惡之情。
她當然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可自從來了之後,都已經不下十個人問她認不認識李延齡。
李延齡的衣服是哪裏做的。
一個死了丈夫的小寡婦,不好好待在家裏就知道拋頭露麵,也太不要臉了。
她都不明白,寡婦穿那麼好有什麼用。
還不如給她做兩套好衣服。
是,相貌上她確實比不過李延齡,可論才氣,那可就不一定了。
她也不怕李延齡出醜,她自幼庭訓,學的就是琴棋書畫,大不了到時候她替李延齡描補。
反正李延齡丟臉就丟臉,她是不會跟著丟臉的。
“大妹妹,你小小年紀見多識廣,比我們這些京城人不知道要多有見識,你還是不要謙虛了。”
李海棠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跟李海棠一起混詩社的,也是李海棠的死對頭,祖父正好是閣老的陳玉茹也在,她祖父的詩詞就連皇帝都誇獎,她因此也極愛詩詞,被人誇獎有祖父之風。
所以她在詩詞上從來不讓人。
聽李海棠如此大言不慚誇獎自己姐姐,她以為是真的,冷笑著看著李延齡道:“既然這位小姐如此大才,那謙虛什麼,怎麼不上來給我們展示一下?是覺得我們資格不夠,看不了您的展示嗎?”
這分明就是在激將。
李延齡如果不去,就說明她看不起周圍的人了。
李延齡也認識陳玉茹。
聽她說話,暗暗翻白眼,真是人家裝槍她就放炮,蠢得要死。
李延齡落落大方站起來道:“既然大家如此抬舉我,那我隻能卻之不恭了。”
表演什麼的,她從三歲起就被各個長輩拉著給人表演才藝,她最會表演了。
想看她笑話,這些人還不配。她走到正中央大家表演的地方,坐上坐的有金太夫人,西永伯夫人,金夫人,劉夫人……
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一看就是來相看兒媳的。
見她上來,金太夫人的臉明顯變了變,跟身後的婢女說了什麼。
李延齡當沒看見,行了禮後道:“我給大家變個魔術吧!”
說著問西永伯夫人要兩盆含苞欲放還沒有開花朵,“什麼話都可以,隻要是沒開的。”
西永伯夫人道,“我們還沒看過女孩子變戲法呢、”
說著命下人去搬兩盆花來。
下人很快帶回來一盆粉色杜鵑和一盆蝴蝶蘭。
李延齡讓人把花盆抱到正中央,然後放在椅子上。
之後她看著永安伯夫人頭上的拉絲點翠金芍藥步搖道:“其實兩盆花是花神手下的花仙子,要得金釵點化,認了主,才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