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朱雲烈一直都在關注李延齡,雖然他有事沒出現,但是也幫李延齡擋了不少。
今天看見她被五城兵馬司的人追,是他把人引開的。
朱雲烈笑道:“算了,你這種小白眼狼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那你為了報答我,幫我一個忙吧!”
李延齡頭轉過去不理他。
朱雲烈道:“幫我弟弟治病!”
他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
李延齡轉過頭看著他,“二皇子?進宮去治病?”
“不,不是進宮,我想辦法把炎兒帶出來,你給他看看,這孩子越發嚴重了,我上幾日看見他,人大了一圈,我還以為他是吃胖了,沒想到用手指一碰,他整個人身體的肉都塌陷下去起不來,是腫的。”
“延延,炎兒雖然是皇子,生在富貴鄉,可他連撥浪鼓都沒有摸過,他是個十分懂事善良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救救他。”
一個不著調的人突然正經起來,那說明這件事對他十分重要。
李延齡也敢動朱雲烈對自己的照顧。
他沒有為了自己的弟弟就讓她進宮治病,而是說把人帶出來。
李延齡又想到方才的孩子,她點點頭,“我在城裏開了個‘如是我聞’的香料鋪子,這幾天我都會在鋪子裏等你,你什麼時候方便就把人帶過來。”
朱雲烈笑了,“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你要不要為難我一下?”
李延齡:“……”
“你想讓我為難你?”
朱雲烈點頭,“要我身體做補償什麼的,我跟別人可不一樣,我身有長物哦……啊,啊……別打了……臉……”
朱雲炎跟於海回到交泰殿的寢宮,發現皇後沒有過來。
於海如蒙大赦,直接跪在地上拜祖宗,真的太閑了,他的命差點就沒了。
朱雲炎看著他如此的緊張,暗暗歎口氣,然後低聲道:“小於子,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不害你了。”
“殿下你別這麼說。”於海伺候他洗手,洗臉,換上幹淨的衣服,然後把穿過的衣服讓宮女趕緊帶走,忙完這一切,他安慰走路都有些吃力的皇子道,“隻要您健健康康的,讓奴婢幹什麼都行,死了也甘願。”
“我不會讓你死的……”他自己活不久了,要讓從小跟著他的奴才們好好活著。
兩個人剛整理妥當,跟金太夫人一起去賞花的皇後和金太夫人進來了。
皇後嫌人多會很髒,所以一到宮殿門口,那些不得臉的下人就自動自覺地留了下來。
皇後和金太夫人隻帶了兩個貼身的人就進去了。
進來一看窗子是開著的,皇後把於海叫過來一頓責罵,“你們是死人啊?春風殺骨,竟然開著窗,你到底會不會伺候,想害死炎兒啊?”
於海戰戰兢兢地磕頭,皇後一甩袖子道:“拉下去打五杖!”
“若不是看在你平日裏還算精心的份上,本宮就打死你。”
朱雲炎一看事態不好,急忙道:“母後,是兒臣覺得胸口悶讓他開窗的,你不要怪他。”
“你胸口悶?你又不舒服了?”張皇後緊張地拉過兒子左右上下的檢查,忽然遇害道:“是不是你伺候得不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