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的暈倒並沒有阻止徐氏要走的決心。
午飯都沒用,她帶著人就要走。
李景仁聽到消息感覺從公廨處回來,堵在二門不讓他們走。
“徐氏,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懂禮數嗎?”
徐氏道:“既然二叔說話這麼難聽,那我也就直說好了,又想接我們齡姐的名還想壓我們大房一頭,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不管你有多長輩,別忘了,我們才是長房長子,若是您實在想不通,那我們就分家好了!”
“你這是攀了高枝,用不到我了是吧?”
如今大房有太子做靠山,在生意場上也不怕被排擠了,自然用不到二房了。
可二房沒人擅長庶務,離開了大房他們還怎麼過清閑的好日子。
分家是絕對不能分家的。
李景仁根本不搭她的話,看見李如崧站在後麵,他嗬斥道:“大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這家裏不應該是你說了算的嗎?”
李如崧不滿地看著李景仁道:“二叔,你這就不對了,我是不是男人您還不知道?”
李景仁:“……”
“牝雞司晨,必有災禍。你就不能男人一點,管管你媳婦。”
李如崧道:“我覺得徐氏挺能幹的,我們姑爺子是太子,太子給的院子,難道我們不去住?”
他這個老婆是徐家的珍珠,又幫她生了一個太子妃。
從來都不讓他操心,家裏蒸蒸日上的。
這不是挺好的嗎?
李景仁氣得捶胸頓足,“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不管李景仁軟硬兼施,徐氏都要搬走。
而且,她在臨走之前還不忘了黑鄧氏一把,“二叔,其實我也不想讓親骨肉撕破臉,但是嬸娘和弟妹們也太拿我們不識數了,我們又不是沒有地方住非賴在這裏,不過是看骨肉一場想和和氣氣的,他們卻說什麼偏房正房的,當我傻啊?”
“想要別人給好處,你起碼得有姿態,以為別人是傻瓜嗎?任由他們拿捏,好笑!”
一聽就是鄧氏等人說了不好聽的才讓這件事變得這麼不可挽回的。
可想而知,鄧氏幾人會受到怎麼樣的處罰。
當然,這些都與李延齡無關了。
李延齡跟父母住進了屬於自己的家。
比二房那邊大了四倍不止。
雖還不如老家院子多,但是在京城就非常難得了。
李如崧當即就看上東邊挨著花園子的清風苑。
那邊有珍貴活水做錦鯉池。
徐氏沒跟他爭搶,隻是警告他,“院子給你了,少出幺蛾子影響齡姐的名聲。”
他身邊帶著金玲呢,徐氏還是怕有禦史彈劾李如崧。
而且她本來就不喜歡那個錦鯉池,夏天肯定很多小蟲子和蚊子,也沒什麼好掙的。
李如崧看徐氏一雙大眼睛漫不經心地白著他,修長好看的脖子像是水中傲慢的白天鵝。
身體的某處不由得蠢蠢欲動,看屋子裏沒人,他突然把徐氏逼到牆角就要吻上去。
徐氏皺眉,眼裏滿是厭惡,“李如崧你當我是小姑娘?跟我來這套?”
李如崧道:“我們是正經夫妻,如今潘氏也沒了,二房也不作數了,我們本就應該住在一起,別忘了我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