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太後。”君白景的呼吸聲已經有些沉重了,她甚至都來不及深思太後為什麼給她喝的是酒,眼前的路就已經開始扭曲起來。
她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眨著眼睛,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場景,袖子裏又取出了一根銀針,紮在了自己手上。
怕是要醉了,君白景的頭有些昏沉,口中幹燥,她想找點水喝。
宋寒武一直在關注她的情況,心中又緊張又忐忑,看見她搖晃地走到了君明承的座位上,拿起了桌上的酒壺,直接飲盡了半壺廬雲酒!
“!”宋寒武睜著雙眼,眉頭微蹙,她知道那是酒嗎?
醉意不減,反而酒氣愈發濃厚,君白景臉頰泛紅,眉頭一皺,眸光晃了好半天才看清楚手中東西是酒壺,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嗝。”她打了一個酒嗝,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三妹......”君清海還想關心一下君白景,但是立刻有人湊上來與他喝酒。
“君大少爺,末將聽聞你在戰場上的事跡,十分欽佩,特此敬你一杯。”一個軍營裏的副將拎來了一壇酒,酒杯都沒倒滿,就又圍上來另外三家的公子,纏著他喝酒,甚至將他的視線都給擋住了。
“清海來喝酒啊,今天必須不醉不歸!”
君白景坐在君明承的位置上,低著頭,輕輕晃著腦袋,醉意朦朧。
宋寒武心有不忍,但是又覺得喝醉的她莫名可愛。
這時候,就見君白景倏地站了起來,拔掉了手腕上的銀針,插在了桌麵上,而後晃著身體朝旁邊有人的座位走去。
“哐——”她撞到了一張桌子,而這個位置坐的正是神醫會的長老馮振海麵前。
“君小姐。”馮振海禮貌地對她點點頭,見她不回答,上下打量了一眼,難不成是醉了?
君白景依然一言不發,而是直接拉過了馮振海的手放在桌上,通紅著臉,神色一本正經地給他把脈。
“嗯?”馮振海沒看懂她的操作,是給他看病嗎?
對麵,宋寒武一直緊盯著她的動作,生怕會出現什麼危險。
“唔......剛剛病愈,氣血不足。”君白景眼神渙散,抬起手晃動地指著馮振海,“脾胃虛弱,運化失常,我給你開個藥方,一劑藥,包你治好。”
她搶過了馮振海的一根筷子,沾了點酒水就在桌麵上寫下了藥方。
馮振海沒有驅趕,而是安靜地看她將藥方給寫完,水漬有些模糊,但是並不影響辨認字體。
寫完之後,君白景“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而後振聲說道:“下一位!”
她繼續搖晃著前往下一桌,在那桌坐的人正是雲入月。
雲入月好奇地看著她,在剛才她給馮振海看病的時候,他就關注了過去。這君家小姐有點意思,醉酒之後竟然給人看病?
要是換做別人,估計得發酒瘋。
不等君白景拉過他的手,雲入月就主動將手放在了桌子上,露出了皓白的手腕。
君白景呼出一口沉重的氣,抬手搭在了那脈搏上。
“唔......沒病。”
說完,君白景繼續前往下一桌。
“少主,這......”馮振海與雲入月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