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大人,裏麵先請!”侍從匆匆往裏跑,將管事給叫到了他們麵前。
這裏的管事是個溫和的中年男人,他看見三人氣度不凡,便行了個禮,說道:“三位貴客蒞臨,我已經準備好了視野最好的包廂......”
還不等管事說完,赤焰塵風便打斷了他,說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誰?”管事看向了他,能騎這種靈獸坐騎的,都是大人物。
“焦溫旭的妻子,柳恩青。”赤焰塵風說道。
管家先是一愣,看著三人麵色有些沉肅,問道:“你們是夫人的朋友?”
赤焰塵風直接示意君白景將聖月會印拿出來。
當那大印一出的時候,管家雙腿一抖,連忙說道:“原來是會長,失敬失敬。我這就帶三位去找柳夫人,她臥病在榻,還請各位勞駕。”
“我不是會長,她才是會長。”赤焰塵風指了指君白景,管家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地道了一聲“會長”。
這會長是不是太小了?
在這管家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一間通透的房間,這裏大開著門,裏麵光線明亮,風格極簡,隻擺設著幾張字畫桌椅,在一側的臥房內,也隻有一張床和些許書櫃擺設。
在中央的書桌邊,一個溫婉柔情的白衣女子正在教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寫字,溫聲細語間充滿了母愛。不過女子的麵色帶著些蒼白病態,顯然已經染了病。
“柳夫人,商會的會長找你。”管家站在門口說道。
柳恩青抬起頭,目光有些疲憊地看向門外,會長?會長不是早去世了嗎?
可當她看見了那與玄仙詩有幾分相似的麵容,忽然身體一震,有些愣住。這個女子和會長好像......
“柳夫人,你好,我是前任會長的女兒君白景,聽說你身染霍亂,我心生擔憂,便想過來給你看看。”君白景走上前,來到了她的身邊,目光注視著她,滿是純粹。
“會長的女兒......”柳恩青輕聲說著,隨後又低下了頭,看著小女孩寫的字,虛弱說道,“我已經無救了,如果可以的話,救救小茹吧。”
她抬手愛撫著小女孩的頭發,眼底又沾了些許憂愁。
“隻要你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你死。”君白景坐在她的身邊,認真地看著她。
柳恩青輕笑一聲,又抬起頭看她一眼,說道:“所有大夫都說我已經到了無藥可醫的地步,也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我就要走了。”
她又從旁邊的紙張底下抽出了一封信,放在了君白景的麵前,說道:“正好,什麼時候我死了,就麻煩會長幫忙將這封信交給溫旭。”
“有什麼話,你親自跟他說。”君白景一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給她診脈。
柳恩青笑了笑,沒有反抗。
不多時,君白景說道:“你這不是還有救嗎。”
聽到有救兩個字,柳恩青有些詫異,抬眸看著君白景,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我看過了十幾個大夫,都說我已經沒救了。”柳恩青有些不信,那些年過六旬的老大夫都說沒救,這一個看著十幾歲的小姑娘卻說有救,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