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盜賊,刺客,其實都是從一個基礎上延伸出來的,他們往往並不是技能上的區別,而是立場和觀念的區別。”盡管和那些門庭若市的魔法學會和戰士工會相比,在街道一角的盜賊工會顯得格外冷清,但它的負責人,一位性感美麗的大姐姐還是一臉嚴肅的給哈爾希洛做警告。“雖然被稱為盜賊,但我們是本身是反對犯罪行為的,隻是你學會的技能非常適合去做那些偷竊暗殺的事情。”

對於自身的“惡名”,這位叫做艾雅,自稱為“導師”的女性也難免抱怨了起來,“但我們本身的信念則是鋤強扶弱,於黑暗中行使正義。”

“所以我是要去學習暗殺什麼貪官酷吏嗎?”哈爾希洛已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打探到的消息是可以在這裏學習偵察,潛入的技巧,但還沒和行使正義找到什麼聯係。

“那不是你這種靠著推薦信來的小子需要去做的事情。”艾雅搖了搖手指,順勢拿走了哈爾希洛手上的推薦信。

“順帶一提,相比較那些重視信仰的職業工會,我們非常的人性化,鼓勵你在經濟允許的情況下多學幾門技術。”收走了哈爾希洛的推薦信後,艾雅回身給了哈爾希洛一個三角形的金屬吊墜。“接下來就是為期一周的訓練了,準備好麵對地獄了嗎?”

如果再給哈爾希洛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選擇成為一名刺客。在七天的時間裏,他遭遇了堪稱地獄的訓練計劃,更糟糕的是,這位身材性感地老師似乎如她所說的那樣精通多種技術,即使在訓練中被擊飛或者刺傷,也能使用治愈魔法或者禱告讓哈爾希洛恢複如初。

“甚至連裝傷休息的機會也沒有,這是何等的地獄啊。”在一天的基礎訓練之後,哈爾希洛已經充分理解了那句麵對地獄的含義。

但意外的是,盡管難度和挑戰都很高,但卻剛好都卡在了哈爾希洛的極限之下,某種意義上,這位看上去隻知道給人布置任務然後撒手不管的教師反而是一個優秀的指導者。當七天結束後,哈爾希洛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各種潛入技巧,能夠清晰地觀察和計算自己即將麵對的敵人,在暗殺方麵也有所長進。

就連哈爾希洛自己也很經驗,在短短的幾天之內,自己竟然能成為一個基本可用的斥候。

“所以,我還不能被稱為盜賊,或者密探?”在訓練的最後一天,哈爾希洛發現自己本來是光禿禿的名牌背麵已經刻上了一行“初級斥候”的字樣。

“我早就給你說過了,不存在所謂盜賊或者密探的職業。”艾雅似乎對於自己徒弟絲毫沒有記住她的話有些生氣,“這些都是你加入了某種組織或者你幹了什麼事之後別人對你的稱呼,我從來沒聽說過哪位王國密探用密探這個詞來做自我介紹。”

“那他們一般自稱為什麼?”哈爾希洛對於這個問題來了興致,而艾雅也不介意給他多說一些。

“不同的組織有自己的說法,北方王國的皇家密探自稱“暗鴉”,他們不喜歡吊墜,而是用鬥篷和渡鴉的別針。西部覆滅的舊王國則是自稱“黃金樹守衛”,他們穿著精致的鎧甲,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高級騎士。

“所謂的刺客也有所不同,那些被雇傭去執行暗殺的自稱“血鴉”。”

“和上麵說的暗鴉有什麼關係嗎?”哈爾希洛打斷了一下,

“雖然很多人認為他們是有關係的,但不管是高層還是基層都表示雙方沒有任何關係。”艾雅隻是攤了一下手,似乎她自己也不信這種說辭。

“那你這種刺客呢?”

“我不是說了嗎,”艾雅找了本書狠狠敲了一下哈爾希洛的頭,“我們稱為無形者,追求的是人的自由和平等,目標是那些壓迫和剝削者。”然後他看了一眼表情複雜的哈爾希洛,“當然我知道你現在要麼是不信,要麼是沒感覺,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要為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做一些事情的話,你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