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人還是怪物。”剛剛跨過門的梅琳娜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是抽出自己的獵刀。但這些已經失去了理智的人並沒有在意突然闖入的哈爾希洛一行。能夠活動的隻是機械的重複著相同的行動。有的被困在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裏,便不斷地從房間的一端走到另一端後調頭,有的則是在長椅上作者,把一本書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然後又從最後一頁反悔到第一頁。而那些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則隻是單純的癱坐在地上,更嚴重則是橫躺在地上,即使被那些來回移動的人碰到,也無動於衷。
“我們小心些,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哈爾希洛很明顯知道自己的虛弱,剛剛才死裏逃生的他盡管還能維持正常的行動,但要在這樣的場合下殺出一條生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走在前麵,你們跟上我。”作為一名盜賊,哈爾希洛對於自己潛入的功夫還是非常自信。他沒有使用隱身技能,隻是像訓練中那樣,緊貼著牆壁輕聲的移動,盡量不要發出腳步聲。
這座不知道是被當作監獄還是巢穴抑或是實驗室建築,在最初的設計上應該是作為功能性的防禦堡壘設計的。厚實的牆壁和狹窄的走廊對於防禦敵人的進攻都能起到不錯的作用,而走廊一側數量眾多的小房間在原本的設計中或許是作為儲物室或者是下級士兵的住所,現在卻成為了關押那些失去理智的人絕佳的監牢。整個建築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天井,天津下方是一處已經破敗了的宴會廳,精美的掛畫已經被損毀的不可辨識,而巨大的長桌旁,不知道是後來者還是原本就是這座城堡的主人正和賓客們坐在一起,麵對著空無一物的桌子視圖舉起酒杯,重現某個賓主盡歡的場景。
“看上去太瘮人了。”一向心直口快的蘭德直接說,“我們這一路都遇到了些什麼啊,先是哥布林,然後是哥布林王,現在連喪屍都碰見了。”
“你害怕了?”梅琳娜即使壓低了聲音,語氣中的嘲諷意味也絲毫不減。
“本大爺是會害怕的嗎?”蘭德倒是保持了自己一貫嘴硬的風格,“隻是覺得太蹊蹺了,為什麼我們一個新人隊伍就會遇上那麼多意外。”
“蘭德的腦子竟然也能思考這麼複雜的事情,真是意外啊。”梅琳娜不依不饒。
“我懷疑是我們中有一個災星,把所有的倒黴事都讓我們碰見了。”哈爾希洛聽到這句話後,把自己已經到嘴邊的誇讚他的話給憋了回去,繼續一邊尋找出路,一邊小心避開那些巡遊的人類。
“小心點,前麵不遠處有人。”哈爾希洛突然在距離一個岔路口不遠處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然後打了個手勢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同伴停下。
“人,這不到處都是人嗎?”蘭德的腦回路大概隻有一個簡單的瞬間是複雜的,剩下的時候都是完全不能指望的。
“一個全身重甲,拿著大盾長槍的騎士在前麵一個岔路的右邊走廊來回巡邏。”哈爾希洛閉上眼鏡,一身重甲的騎士在地上行走發出的聲音在經過了聽覺強化的他耳中如同雷鳴一般。“還有一個穿著輕甲的騎士,應該隻有一把大劍,在左邊的回廊裏巡邏。”在雷鳴般的聲音裏夾雜的不和諧音被哈爾希洛敏銳地找到,然後已經恢複了不少的左眼展現了一個清晰的關於一個持劍騎士巡邏的幻象。
“可見麵隻有兩條路,我們怎麼辦。”馬納多雖然做不到能判斷出敵人身上的裝備,但在哈爾希洛的提醒下,也意識到前方是一條死路。
“讓我想想。”哈爾希洛仔細的觀察周遭的環境,發現除了從走廊旁的欄杆上一躍而下外似乎沒有什麼第三條出路。但在產生這個想法的第一時間,自己身處4層樓的現狀就讓哈爾希洛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管如何,他都不想再體會一次自由落體的感覺了。
這座城堡的走廊是一個明顯的弧形,哈爾希洛懷疑是這並不是城堡的主體,僅僅隻是用作防禦的外牆的一部分。現在他就卡在了這道弧形的一端,隻有突破了弧形走廊盡頭的岔路口,才能從樓梯到達下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