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亦景是個保守的男人,想複婚肯定是因為昨晚,寧憧扯出一抹笑容:“祈亦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我不需要你負責,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怎麼樣?”
她自認態度已經很好的商量了,可別給臉不要臉。
吃虧的可是她……寧憧盯著祈亦景那張俊雋貴氣無死角的臉……吧。
寧憧自我安慰,至少從顏值來說,她不算吃虧。
寧憧等著祈亦景的回答。
祈亦景修長的手指一鬆,放下勺子,碗勺碰撞無聲,平凡的動作由他做起來,透著一股高貴典雅,讓人想細細去品,一如他低磁的聲音:“不怎麼樣。”
從昨晚他就明白,前兩年的一切都是做戲,目的是逃離他。
祈亦景並不好奇原因,也並未因此生怒,總歸他及時發現補救了。
這就夠了。
祈亦景:“我並不是請求你,而是通知你。”
“以及。”他緩緩道,“昨晚我並不情願。”
“是你抱著我不放手。”
寧憧:“……”
有這回事嗎?
好像……似乎……她昨晚是死死抱著人來著。
呸呸呸,不對!
關她屁事!
不情願也沒見他拒絕,她不信他要不願意會沒辦法。
老黃瓜秋後放屁,得了便宜賣乖!
“沒有這回事。”寧憧壓下心虛,“我不記得,不要轉移話題,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不可能和你複婚的。”
是誰在轉移話題?
祈亦景望著目光四處亂飄,不敢和他對視的女孩,並沒有生怒,反而拿起一顆白蛋優雅剝皮,道:“不複婚,你對我的行為已經構成人身騷擾,我可以請律師告你。”
忽然。
祈亦景剝皮的手一頓,俊美的麵容上閃過思索。
似乎他的律師證過期了。
怎麼還說到法律上去了?
寧憧傻眼了。
是不是玩不起!
“你有證據嗎?”寧憧見他真思考上了,急了,“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祈亦景回神,睨了她一眼,語氣莫名有些涼颼颼的:“酒吧門口有監控。”
“我也告你!”寧憧腦子飛快的轉著,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上車前我並沒做什麼過分的事,頂多是挑逗,還是醉酒狀態下,但你不一樣,你對我……你看看誰被判得更重!”
越說寧憧越有底氣。
來啊,互相傷害啊!
麵對倒打一耙的女人,祈亦景唇角一勾,泛起一點點冷意:“不是不記得了嗎?我看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寧憧一噎,略微心虛。
這個……
“還知道是挑逗?”祈亦景神色平靜,儀態猶如十九世紀的貴族,想到昨晚她撩人的模樣,擰眉,下一刻,吐出刻薄的警告話語,“以後不許再去酒吧,被我發現,就將你腿打斷!”
“關你屁事!”寧憧梗著脖子,本來是心虛的,聽到那句狠話後炸毛了,嘲笑,“我就去,我不僅昨晚去,我還要天天去!怎麼,你是怕我接觸多了,發現你瘦小無力的事實?”
瘦小無力??
祈亦景倏的眯眼,無論哪個男人都不容許被說這四個字,再平靜的男人也是如此。
祈亦景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怎麼,你想試試?”祈亦景猛的起身,邁出一步,一米九的身軀不算威猛,卻充滿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