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法兒腦中混沌一片,每每和母親說話,她總覺得很受傷,不知該如何繼續。
“我先告訴你,沒有四、五百萬的聘金,他是不用想。”
童法兒一震,不是兩、三百萬嗎?怎麼好端端的又多了一倍出來?
“沒關係。”章海洛用唇形告知。
“這麼多錢,”就算是金山銀山也不能這樣揮霍。童法兒掩住話筒,美眸睜得圓圓亮亮的,“算了,你還是別娶我。”
四、五百萬耶!可以買一間房子了,用來娶她不會太浪費嗎?
“不嫁我,等著當我的嗎?”章海洛桃花眼微瞪,忍不住低罵。“快答應。”
“可是……”真的好多錢耶!
“快點。”他咬牙威脅。
童法兒又看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回答。“他說沒問題。”
“沒問題?”這次換童婉君有些驚訝,她從不知道女兒的身價這麼好。早知道就開一千萬,說不定對方也會答應。“對方是什麼身分?”
敢一口應允,應該也是個小開吧?
“兆陽集團的董事長特助。”
“媽?!”等不到回答,童法兒又喚了聲。
“叫他約時間吧!”童婉君悶悶地說。
“下星期一,昨天的餐廳見。”
“知道了。”童婉君飛快地掛掉電話。
“海洛。”童法兒焦急地回頭,“你是真的答應嗎?”
“不然呢?”他笑嘻嘻地摟她入懷。
“這不是筆小數目,”她認真地看著他,“不值得。”用來做慈善還比較有意義。
“你是無價,要我花多少錢都值得。”他很自然地接口。“現在你乖乖的,換我打幾通電話。”
“你該不會要打回家和章媽媽借錢吧?”眨眨眼,她問。
撇了撇唇角,章海洛瞪她一眼。
借錢?她還真看得起他章海洛。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誰呀?
堂堂和昶集團的下任接班人耶!為了屈屈四、五百萬借錢?又不詩司經營不薑口要倒閉了……
先是覺得他不夠聰明,現在又覺得他要借錢度日,小茉莉真駛了!
等等再來處罰她的出言不遜,現在先辦正事要緊。
“我是要打給一些親朋好友,請他們買股票,”像海闕啦、阿澈啦!都是最佳人選,“才不是要借錢。”
竟然這樣想他,太汙辱人了吧!
童法兒咬咬唇沒說話,心中無數的疑問泡泡在發酵。
見麵的時間就約在下星期一,現在才買股票賺錢會不會太晚?
沒再理會她胡思亂想的小腦袋,章海洛已經撥電話給忙著追回親愛逃妻的章海闕。
“海闕,該辦正事羅!先幫我買股票……買什麼?有家叫齊雲的公司你知道嗎?”他走至窗邊望著街景,笑容狡猾,“買多少?當然是全買,不夠的你和阿澈先幫我墊,一天之內全買下,記住,是全部,一張都別留……”
乖乖坐在他身後的童法兒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隻知道他似乎心情很好。
“買那麼多幹嘛?”章海洛笑得桃花眼彎彎,眸底冷光乍現。“拿來當壁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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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伯,我是海洛。”第二位意外接到章海洛的是正在上班的王榮富,“你在忙嗎?”
“原來是海洛,找我有事嗎?”他忍不住心一驚。
“想問下星期一晚上,王伯伯有沒有空?”
“有空、有空。”未來的老板打電話來邀約,他當然有空。
“因為王伯伯德高望重,我想請王伯伯當媒人。”章海洛還是一樣開心的笑聲,像是沒有心機。
“你要結婚啦?”
“對呀!到時候再麻煩王伯伯。”
“那當然沒問題。”
“很好,我們到時候見。”報出地點,章海洛高興地收線。
當商人還是要像呂不韋比較好,當弦高有什麼樂趣可言?
像這樣布局,請君入甕不是很有趣嗎?
到底有哪些人欺負他可愛的小茉莉,千萬別怪他心狠手辣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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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法兒不安地坐在父親和母親中間,小臉垂得低低的,完全不敢抬起。
“沒想到兆陽集團的董事長特助會看上你,還真讓我驚訝。”冷冷地,她聽見父親這麼說。
他還在生氣她上次臨陣脫逃的事。
“……”
“看在人家肯出這筆錢的份上,把你嫁了也算了卻一樁心事,”童婉君跟著接口,“先說好,嫁出去就是嫁出去,別三天兩頭跑回來,我可擔待不起。”
童法兒悄悄地握緊拳,對他們的冷言冷語努力裝作沒有聽見。
要勇敢。這是章海洛臨出門前止口訴她的。自己要先勇敢起來,別人才不會欺負你。
所以她現在一直忍,忍住欲奪門而出逃離這一切的衝動。
坐在另一旁的嚴守正沒說話,他直覺有些不對勁,卻沒說出來。據他所知,有本事約在這裏見麵的人,絕不是區區董事長特助那麼簡單。
那麼他的來頭究竟是什麼呢?
“咦?你們也在這裏?”陪章府嶽夫婦一道前來的王榮富看見他們,冷汗不禁滑過背脊。
怎麼那天原班人馬全出現了?
“我們是受邀前來……”嚴其凱也很驚訝。
王榮富瞥了童法兒一眼,臉色更加難看。
不會吧?她該不會是未來的總裁夫人?他怎麼從未聽說過?如果真的是她,他的下場可就難看了。
“法兒,”所有的是是非非她全聽兒子說了,章夫人一坐下來就親熱地喚童法兒,給她勇氣。“你還好嗎?”
“章媽媽。”聽見熟悉的聲音,童法兒精神一振,眼眶馬上紅了。
這種感覺真奇怪,看見她比看見自己的母親還高興。
“這兩位是和昶集團的總裁及夫人。”既然答應當媒人,就要盡到本分。王榮富清清喉嚨,尷尬地介紹。
“和昶集團的總裁及夫人?”嚴氏父子一怔。
他們之前很想和和昶集團的總裁碰麵,卻一直苦無機會,沒想到今天意外碰上了!
他們和兆陽集團的章特助有特別的關係嗎?
“主角還沒到嗎?”王榮富見氣氛漸漸冷下來,眼看就要降至冰點,終於忍不住說話。
童婉君淩厲的眸光落在童法兒身上,以眼神詢問她。
“我不清楚。”咬著唇,童法兒搖。
他們是各自前來,她也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
該不會因為聘金太貴,他臨時後悔了吧?
“我不是來了?”低沉的男中音揚起,在侍者的伺候下,章海洛緩緩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