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贏我,你得再多練練。而且,你還要把那臭脾氣改一改。”漢克一邊咧嘴笑著,一邊衝他的部下們揮揮手,然後說道:“好了,小夥子們!過來拿走屬於你們的戰利品吧。”
聽到這句話,漢克的騎士們立刻走到篝火旁,將漢克拎過來的酒壺盡數分走,而漢克則是將瑞克帶來的那把短刀拿在手中,然後衝瑞克揮了揮,說道:“願賭服輸,這把刀現在屬於我了,你沒意見吧?”
“你沒必要跟我強調一遍這事,我還不至於輸不起。”瑞克麵無表情地說道。
“是嗎,那我給你個建議,下次擺出臭臉之前至少要把衣服穿上。知道麼,你現在這副模樣像極了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樣子。”
漢克說完這句話,便笑著朝著唐納修和露米娜走來,而瑞克則是一臉無言地從地上撿起來自己的衣服和盔甲,然後躲在了一旁的樹林裏穿了起來。
見漢克朝自己走來,唐納修有些意猶未盡地對他說道:“你真應該跟他多比幾場,我還挺好奇的,如果他再輸掉,你會向他問出什麼樣的問題。”
“再比下去的話,輸的人就是老漢克咯。”漢克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短刀遞給了唐納修,然後對其說道:“這把刀,送給你了。”
“這算是在賄賂我嗎?”唐納修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將漢克手中的刀接過來,然後將其拔出刀鞘。隨著短刀出鞘的那一刻,唐納修立刻眼前一亮,稱讚道:“是把好刀。雖然沒有用魔石來給刀身注入魔力,但,這把刀居然是用秘銀鍛造的。想來,製作這把刀的主人當初應該是想著用它來對付惡魔或者是類似的汙穢生物。”
“不愧是獵魔學院出身的獵手,眼神就是毒啊。”漢克讚歎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瑞克這小子整天拿這把刀當寶貝,也沒有人見他用過這玩意,想來,他應該是真的稀罕這把刀吧。”
聽到漢克這樣說,露米娜在一旁問道:“說起來,漢克,我記得你曾跟我說過,你跟瑞克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這是真的麼?”
“當然。那時候,我正在給山姆當副手,在騎士團裏做著一名小隊長。而瑞克則是街頭有名的小混混。你們別看他現在這幅整天把騎士榮耀掛在嘴邊的模樣。其實,早些年的他活脫脫就是個流氓,雖然嘴上說著自己是騎士,也總是學著騎士的樣子穿一身破破罐罐。但,他打架可是又扔石灰又喜歡打下三路。我還記得那時候,騎士團裏有不少人都因為瑞克的存在而被外人笑話。”
聽到漢克這樣說,露米娜輕笑了一聲,說道:“有意思,讓我猜猜看。你們這些騎士之所以會被外人笑話,是因為瑞克總是打著你們的名號耀武揚威,而他的行事作風又絲毫不與騎士沾邊,所以你們才會糟人恥笑,是這樣嗎?”
“差不多。我還記得,那時候,山姆在聽完街上有這樣一個混小子為非作歹以後,整個人都氣壞了。他叫嚷著讓我去把他抓回來,然後好好教一教他何為騎士做派。”
“就這樣,我和瑞克相遇了。在一條下水溝裏,衣衫裸露的他遇見了我。老實說,那時候我從未想過他會成為一名騎士,但,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從他的眼中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渴望的表情。也因為他的這個表情,我把他帶回了騎士團,讓他成為了我的侍從。事實證明,這小子也許……有點毛毛躁躁的。但,他很優秀,假以時日,也許他真的能成為一名騎士團團長也說不定。”
聽到漢克這樣說,唐納修扭頭看著露米娜,笑著問道:“如果有一天,奧卡蘭複國了。你會讓瑞克擔任你的騎士團團長嗎?”
“如果真有那樣一天的話,我會優先考慮漢克。不過,漢克,你之所以對瑞克說那番話,是因為你想退休了嗎?”
“是人就得服老,我的殿下。也許現在看起來,我還算手腳靈活,但再過幾年,沒準我就坐在了輪椅上,靠記憶裏那些過去的歲月來度過晚年。”
漢克說到這裏,看著唐納修,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短刀,然後他叮囑道:“就當是幫我一個忙。替我收好這把刀。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麼事。就讓瑞克來接我的班,他也許不能當一名好的領袖,不是一名好的隊長。但至少,他是一名好的騎士。當你認為他夠格接替我的時候,把這把刀還給他。”
“你這話說得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這條路還要走很久,你不是打算現在就退出吧?”唐納修笑著罵道。
“老年人都喜歡這樣。喜歡杞人憂天,喜歡提前交代後事,免得自己沒了機會。”
“萊耶斯也是老年人,他就不像你這樣。”露米娜在旁邊說道。
“萊耶斯比我能幹,隻是他輸給了時間。老實說,如果他再年輕三十歲的話,也許這支隊伍現在就應該由他來率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