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見忍不住皺了皺眉,上前把她扶起來,哪知她整個人軟趴趴地靠在了他胸口。
他輕輕地在她頸間嗅了嗅,臉色一變:“你喝酒了?”
雖然隻是極淡的酒味,他也沒有漏過。
喻晝寧暈暈乎乎,豎起了一根手指:“隻……隻喝了一小口呀。”
這一根手指,在她眼裏晃成了兩根。她伸手想把另一根手指掰下去,卻抓了個空。
眼看著喻晝寧往前一撲,很快就要摔倒,祁見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真的隻是一小口嗎?”
但喻晝寧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清醒地給他解答了。
祁見帶著喻晝寧去了藥店,買了一瓶醒酒藥,硬給她灌了下去。
喻晝寧醉酒之前乖巧聽話,醉酒後則完全不可控,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還拒絕喝藥,原因是味道不甜。祁見一邊哄著一邊喂,這才成功讓她喝了下去。
喝完藥後,他們就要離開,臨走前藥店店員攔住了他們,指了指出口處一個顯眼的貨架,問:“不打算買一盒嗎?”
祁見一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麼,待他定睛看清楚之後黑了臉,一言不發地把喻晝寧拽走了。
這一瓶醒酒藥下去,似乎也沒多大效果,在外麵吹了半小時的風,她還是那迷迷瞪瞪的樣子,但是天色已經很晚。
祁見雖然有個嗜酒如命的父親,但他對如何解決醉酒並沒有什麼經驗,隻知道父親每次喝完酒回來倒頭就睡,第二天醒過來就沒事了。
他輕輕地拍打著喻晝寧:“醒醒?家裏人有說好來接你嗎?”
喻晝寧閉著眼睛。
他無法,隻好把喻晝寧的手機拿出來。但是解鎖需要密碼,他並不知道密碼。
無可奈何之下,祁見在路邊叫了一輛車,把喻晝寧塞進去之後,自己也跟了進去。
剛才還睡得很沉的喻晝寧,這會兒卻醒了過來。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這是要去哪呀?”
祁見生氣她酒量這麼差還敢喝酒,故意嚇唬她:“把你賣了,賣到非洲去挖煤。”
喻晝寧嘟起嘴巴,甜膩膩地靠了上來:“我不信,你才不會這麼做呢。”
祁見麵不改色,手摁在她臉上一把推開了她:“太臭了,離我遠一點。”
“……”
喻晝寧委委屈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反駁說:“明明很香啊,不信你再聞聞?”
她一把摟住了祁見的脖子,在他耳邊咯咯笑著,少女的馨香在這逼仄的空間裏散開,祁見避之不及,被她撲了個滿懷。
接收到了前麵司機的曖昧眼神,即使是祁見也難得紅了臉,不過車內昏暗,看不太真切。
他無奈,軟下聲音道:“別鬧了,起來坐好。”
喻晝寧聞言,像個小朋友一樣坐得端正筆直,手還整齊地放在膝蓋上。
“……也沒說讓你這樣……哎,別又抱上來啊……算了。”
車停在喻晝寧家門口,祁見付了車費,拖著軟成一灘泥的喻晝寧下來。
他低聲對喻晝寧說:“到家了。給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出來接你,嗯?”
喻晝寧用力地擺了擺頭:“不行呀,他們都睡啦!”
祁見從外麵看不見裏麵的燈光,隻是疑惑,家裏的孩子還沒回來,這就睡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