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經曆兩次死亡:一次是停止呼吸,一次是被人遺忘。”
從胡楊公園逃出來之後,奧羅夫的腦子裏滿是混沌……
(為什麼隊長要說我背叛了?)
(清道夫又是什麼?)
(「阿裏曼」的襲擊呢?)
過於繁雜的突發事件讓奧羅夫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了,但是有一點現在非常明確——那就是,如果想要徹底弄清楚情況,就隻有找到剩下的隊員,也就是和此時下落不明的譚天,趙心玄,還有玫爾·布蘭達三人會和。
但是放眼整個城市,要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找到一個人是何其的困難……這讓奧羅夫非常發愁。
等等,真的沒有任何的線索嗎?
奧羅夫此時突然想到:
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必須知道其他人的位置。
但是想要推測出其他人的位置,就必須得知道「滔天組」到底遭遇了什麼事。
這乍一看來,就像“雪國聯邦套娃”一樣,是一個死循環,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想,也可以理解為:原本隻指向一個答案的線索,現在將可以同時解決兩個問題。
也就是說,現在,“這裏發生了什麼”的線索,還可以間接地解決“其他人的位置在哪”的問題,反之亦然。
這是個極其重要的思維轉變,有時候毫無辦法的事情不是因為真的沒有辦法,而是自己選擇了放棄;但現在,既然已經發現了問題可解,那麼隻需要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即可。
奧羅夫·福斯特鎮定心神,將目前得到的線索在心中按照關聯性一一列舉:
一、關於「ACG」
1,「滔天組」遲遲無法聯絡「ACG」的支援
2,莫問蘭死在「ACG」的附近
3,我無法進入「ACG」之中,在我之前的玫爾也是如此。
4,隊長說我背叛了「ACG」
5,「ACG」裏派出了「清道夫」,目的是為了清理叛徒
二、關於「阿裏曼」
1,到目前為止,我沒有接到任何本地的「輿論組」的指示,也沒有聽到任何隊友提起「輿論組」
2,趙子軒死於「阿裏曼」的襲擊,但是目前沒有看到其他任何「阿裏曼」活動的新聞報出
3,前兩條線索相互矛盾
……
當心中所有的線索列舉出來之後,即使奧羅夫此時對情況不甚了解,也能大致的推理出事件的輪廓——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將可以聯係的線索聯係起來。)
“是隊長他……向「ACG」上報,說「滔天組」的成員產生了謀反之心,因此……「ACG」才派出了「清道夫」來清理門戶,所以才沒辦法聯絡「ACG」的支援;而「阿裏曼」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段,雖然方法還不清楚,但隻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否則「輿論組」不可能不出動……”
奧羅夫·福斯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後背直冒冷汗……
“那隊長呢……他說我們背叛了,是誤會還是有意汙蔑?嘖……這個是真的想不明白……”
(那就先把它放在一邊,回到要解決的問題。)
“我現在是要找到玫爾他們,可以確定的是:玫爾之前和莫老頭一起來過「ACG」,但莫老頭卻死了,如果玫爾僥幸逃脫,或因此知道了追殺他們的是「ACG」,那麼此時的她會選擇逃到……”
(答案已經出來了……)
仿佛盤古一斧頭劈開了天地之間曖昧不明的混沌,奧羅夫一瞬間感到自己大腦中的思路清晰了起來:
“玫爾會去的,很可能是一個……遠離「ACG」支部的地方……而且越遠越好。而且為了逃脫追殺,一定是城市的邊緣……”
既然已經有了找人的思路,那麼抓緊付諸行動才是正事,奧羅夫趕忙做好準備,趕向遠離「ACG」支部的城市邊緣。
……
奧羅夫·福斯特就這樣不眠不休地尋找了將近兩天的時間……他沒有放過任何沿途可能會有線索的地點——比如「滔天」的大家常去的店麵,以及曾經一起外出遊玩過的景點,抑或是之前一起執行過任務的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