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是誰……】
女孩抱膝蹲在角落,無助的看著人們將房間內的物件搬離。
“第四次了……”
女孩喃喃著用手臂支撐著站起,用力踏一下地板,不遠處的女人注意到了她,快步走來,將女孩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
“媽媽,我們不搬家,好不好?”
母親遲疑了一下,手指在發間微微停頓,懷抱收緊又迅速放開。
“最後一次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母親的手掌撫過臉龐,女孩感受到了母親掌心的抖動,將手附在母親的手上。
“那,阿姨呢,她也和我們一起搬走嗎?”
“不,阿姨這次不和我們走了。”
母親的笑容牽強又帶著苦澀,環抱著女孩手垂下,用寬大的衣袖遮蓋住纏在手腕上的繃帶。
女孩但察覺到了。
“媽媽,阿姨……死了?”
時間宛若凝滯,女孩清楚看到驚訝和詫異一點點占據母親的麵孔,轉眼之間又化作苦笑。
“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呢。”
“我的女兒有一雙可以看透一切的美麗眼睛呢……”
陽光穿過窗戶,光芒穿過女孩的瞳孔,好像被吸收了一樣,原本黑色的瞳孔顏色開始隨著光芒一點點漸變,在不同顏色間來回轉換。
“嗯。”
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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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在不斷上湧,斷斷續續,模糊又無比真實】
“已經沒救了,至少,作為人……或許……”
盡力睜開眼睛,穿過褐色的液體和玻璃,我看到陌生的女人在和母親交談著,意識一點點模糊,談話的內容也開始不再清楚。
母親轉向我,我努力想要扯起嘴角,可身體的一切卻沉重的厲害,我們就這樣對視著。
“……久?”
女人搖搖頭。
“太特殊……,恐怕……就是……”
“這樣啊。”
母親看著我露出了笑容。
“可以的話,讓她……男孩吧,這樣的世界,對於溫柔……太殘酷了。”
女人點點頭,伸手觸摸玻璃罩上,困意迅速湧來,支撐起眼皮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被剝奪。
“晚安。”
【晚安,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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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中,過了多久……】
“咳咳……”
意識一點點回歸,但睜眼卻是一片黑暗。
“好大的灰塵,我的年紀恐怕比不上這遺跡的歲數的零頭,這是……魔法記憶?!”
吵,好吵……
黑暗被揭開了一道縫隙,隱約中,一個頭發灰白似乎在縫隙的另一端張望。
“這樣嗎,你睡了很久啊……”
刺耳的聲音傳來,液體裹挾著身體重重砸在地上,久違的痛感傳來,一切戛然而止,再次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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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
眼睛剛想睜開卻又被刺眼的光芒阻止,用手遮擋住光芒,我努力適應著睜開眼睛。
“爸爸!他醒了!!!!”
“笨蛋姐姐,把窗簾先拉上!!!!”
滑輪摩擦的聲音,開門的聲音,腳步聲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又陌生。
光芒變得柔和,昏暗中,我在柔軟的床鋪上支撐起身體,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房間,書架,地毯,窗簾以及完全陌生的一切,還有……
兩個穿著奇怪衣服,長相一摸一樣黑發女孩,床鋪左邊的長發女孩瞳孔一紅一藍,右邊的短發女孩瞳孔的顏色則正好相反,此時,她們嬌俏的臉上寫滿了好奇和興奮,就像夢中花叢中的妖精。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家人了哦,我叫玄青橘,她叫玄青桔,我們是你姐姐哦!”
“我想要哥哥!”
“有姐姐還不夠嗎?!”
“就是因為姐姐不靠譜所以才想要哥哥啊,而且,要是算年齡的話,明明檸才是最大的吧!?”
“那,那,那各退一步,我要弟弟,你要哥哥!”
“這種事情不是姐姐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