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葉家。
葉明朗的父母大氣不敢出地站著不敢出聲。
兩次被拒之門外的葉老爺子看著眼前幾乎跪都跪不穩的葉明朗,氣得胡子都在失控地顫。
“孽障!”
“果真是孽障!”
“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麼事兒!”
老爺子情緒失控之下直接把桌上的茶盞摔到了葉明朗的頭上。
碎瓷撞皮肉,砰一聲悶響,應聲而現的就是葉明朗的腦門上多了個一個大窟窿,不住地往下滴答血。
心神不寧地坐在邊上的老夫人見狀心疼得哎呦直呼氣,連忙上前護住了葉明朗,帶著哭腔說:“老爺,你這是做什麼?”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怎麼非得動手呢!”
就算是動手,那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
聽出老夫人話中怨氣,葉老爺子滿臉鐵青地說:“你就知道護著他!到了眼下這個時候還隻知道護著!遲早等他闖下滔天大禍的時候你才知道厲害!”
“老爺!”
心疼葉明朗的葉夫人不滿地看著老爺子,咬牙說:“誰家的好男兒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的?咱家的明朗盡管是弄錯了順序,可就算是有了妾室,那也不是什麼天大的過錯。”
“是,你說的沒錯,定北侯府的嫡出千金是尊貴,可再尊貴的小姐,那也是要嫁為人婦的!哪怕是定北侯的嫡出女兒,那也沒有攔著不讓丈夫納妾的道理,放眼去看整個汴京城,都沒有這樣善妒的女子!”
見老夫人出了頭,忍了許久的葉夫人也忍不住說:“爹,雖說明朗這事兒辦得的確不對,可說到底明朗也被打成了這樣,說一千破一萬,動手打人都是錯的,事情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不能光說是明朗的過錯。”
見葉老爺子不說話,葉夫人躊躇了一下捏著帕子小聲說:“其實事已至此,說多的也是無用,要我說,要不還是設法跟定北侯府好生協商才是。”
“婚事已經定下這麼久了,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這時候鬧出退婚的傳聞,對明朗的名聲有礙,對玉家的姑娘更是滅頂之災,隻要咱們拿出賠禮道歉的態度,好好轉圜,最後這事兒總是能找到解決的法子的。”
葉老夫人聽到這話止不住地連連點頭,帶著強烈的不滿說:“先讓外室生下了子女,這事兒的確是咱家沒理,可說到底,咱家現在不是還沒讓那女子進門嗎?”
“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為了玉青霜不沾染上被人退婚的臭名,定北侯府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把這委屈咽下去,隻要好好協商,何至於像你說的那麼嚴重?”
“糊塗!”
葉老爺子氣不過又摔了一個茶盞,怒道:“就算是納妾,那也應當是等著正室夫人入門了之後的事兒,哪兒有大戶人家在嫡妻尚未進門之前就先讓妾室有了一雙兒女的混賬事兒?而且那還不是正兒八經抬進門的妾,那是外室!還是出身風塵的賤籍女子!”
“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進葉家的大門!隻要我還活著一日,我就絕對不可能同意!”
葉老爺子修生養性多年,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勃然大怒的時候了。
原本理直氣壯的老夫人被嚇得縮了下脖子沒再吭聲。
葉夫人四下看看也說不出話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的下人突然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混賬東西!”
“慌裏慌張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