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反應過來,連忙換了副嘴臉,笑著說:“雲姨誤會了,奴婢哪敢質疑您,奴婢是覺得某些人幹活兒不用心,等王爺回來發現,會說您監管不嚴。”
“那你說說,哪裏不用心?”雲姨一臉嚴肅地抱著手臂。
“您看這地下,還有這牆角,還有這屋梁上到處都是灰塵,不擦幹淨可不行。”秀兒指來指去地挑毛病。
雲姨明白,這是林雪要刁難葉晚星,她雖然是攝政王乳母,但也沒必要卷進這兩個人的鬥爭中。
於是,她說道:“秀兒姑娘若是看哪裏不順眼,便親自去指揮,我這老婆子也好出去歇一歇喘口氣兒。”
“既然雲姨累了,那就讓奴婢代勞您監管一職吧。”秀兒笑著說。
“好,有勞了。”雲姨點點頭,轉而幸災樂禍似的看向正在埋頭幹活的葉晚星,轉身便出了屋子。
秀兒這下可是癩蛤蟆插雞毛撣子,以為自己是大尾巴狼,頤指氣使地就開始指揮起來:“王妃娘娘,您現在是奉王爺的命令在打掃王府,所以,奴婢有義務告訴您,這府內的清潔應該怎麼做才能得到王爺和我家娘娘的滿意。”
葉晚星停下手裏的活,先是扭頭看了一眼林雪,見她靠在軟榻上一臉春風得意,這才回頭問巧兒:“說吧,怎麼做才滿意。”
“首先,這桌子凳子還有這櫃子腿底下可都要擦幹淨……”
秀兒話都沒說完,葉晚星抄起一塊抹布就說道:“好啊,沒問題,我保證擦得一塵不染!”
“如此甚好,在這王府裏隻要你乖乖服侍我們娘娘,保證虧待不了你。”
葉晚星笑了笑,沒說話,直接走到桌子前蹲下,拿起抹布準備擦。
見到這一幕,林雪忍不住輕蔑一笑,嘲諷起來:“王妃做得如此熟練,看來還真是天生的賤婢命呢。”
即便位份上壓她一頭,現在還不是被她當奴婢使喚。
葉晚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掀桌腳直接把桌子給翻了過去,桌麵上名貴的茶杯茶壺全都碎了一地。
“啊!你幹什麼!”林雪嚇了一跳,直接起身瞪著她。
葉晚星站起身揮了揮手裏的抹布,臉色冷然:“你的丫鬟不是說要把這桌子腿凳子腿櫃子腿都擦幹淨嗎?我不掀起來怎麼擦呢?”
說完,她有一腳踢翻了凳子,接著連旁邊的櫃子也一起推倒在地上。
王府大廳裏一陣“劈裏啪啦”作響,灰塵過後,是滿屋狼藉。
林雪氣瘋了,那櫃子裏可全是她娘家帶來的上好古董花瓶,每一個都價值不菲,這樣一摔,豈不是成了垃圾!
“娘娘,這些可都是將軍府的嫁妝啊!王妃您怎麼可以公報私仇,把我們娘娘的東西全砸了?”秀兒一臉惋惜的看著地上那堆碎片,氣憤不已。
林雪扶著胸口靠在椅子上,氣得眼冒金星。
她最名貴的東西都擺在這大堂裏了,就是為了讓王爺看到,也為了讓所有來王府的客人看到她身為女主人的象征。
畢竟,王妃不得寵這件事全京城無人不知,她雖為側妃,但在王府卻是真正的掌事,除了頭銜以外,跟主母也沒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