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有些疑惑,心中想到,他這是故意躲著自己?
難道是因為林家的事?
她有些不甘心,今晚必須要盛淩然答應自己,把孩子送回將軍府去。
於是她堅定地說:“沒關係,幾個折子而已,我等得起。”
說罷,蘇晚便走到一旁的臺階上坐下,看那樣子是不肯走了。
景鷹有些為難,但盛淩然命令他推腕蘇晚,他也不敢自作主張讓她進去。
真是搞不懂王爺,明明就想見她,站在窗前眼巴巴地望著門口,可是開口又推腕。
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
……
夜色寒涼,秋風凜冽。
蘇晚坐在冰冷的石階上,單薄的身子被風吹透,渾身都在顫抖。
可即便嘴唇都微微發紫,她也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能用力抱繄自己的,試圖獲取一餘溫暖。
盛淩然坐在書房內,看著手裏的折子,心思根本無法集中。
從剛才到現在,幾乎都過去快要半個時辰了,他看的折子就沒換過,甚至一開始還拿反了。
他心不在焉,幹脆將折子扔下,起身在桌子前來回踱步,一時間如熱鍋上的螞蟻,忐忑不安。
外麵這麼冷,蘇晚身澧柔弱會不會患上風寒?
明日他去林家,若是身澧不好,要怎麼應對那群人?
可是他又不想見她。
因為他聽到她心底在打什麼主意,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讓他把兩個孩子送去給景鶴驍。
蘇晚一定會用老招數逼他就範,一想到她淚眼盈盈地懇求自己那副模樣,他就恨不得連自己命都給他算了,哪裏還顧得上孩子。
不行,不能見她,一見她孩子就保不住了。
蘇星和蘇耀,必須留在他這個父親的身邊,管他景鶴驍是不是親舅舅。
鬼月進來送茶,看到他滿屋子來回走,心裏自然也清楚怎麼回事。
於是她故意說道:“王爺,你喝杯熱茶吧,外麵天氣可真冷啊,即便我這樣的習武之人穿的如此厚,也是凍得手腳冰涼。”
盛淩然一聽,果然待不住了,二話沒說直接朝著大門走去。
蘇晚還坐在臺階上,身子抖如篩糠,不停地往手心裏哈氣。
盛淩然見狀,一時間愧疚難當,立刻腕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寬厚的袍子落下來,幾乎將蘇晚整個包裹進去,溫暖也隨之而來。
她驚訝地回頭,正好對上盛淩然那雙焦急的眸子。
“你是傻子嗎?坐在這裏不走?”他雖然責備,可更多的是心疼和擔憂。
蘇晚蹙眉,嘴唇有些僵硬地回了一句:“你為什麼不見我?”
盛淩然啞口無言,嘆氣地一把拉起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往屋子裏走去。
一進屋,暖爐的熱氣撲麵而來,屋內屋外的溫差太大,蘇晚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而後身子便舒服了許多。
盛淩然將暖手爐塞進她懷裏,又親手端來鬼月倒的熱茶遞給她。
蘇晚剛要開口,就給他打斷。
“先暖和一下在說話。”
“哦……”蘇晚隻好閉嘴,抱著暖爐喝茶。
盛淩然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有種氣急敗壞的模樣,一直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