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滿聲嘶力竭,抱著坑爹的大腿哭,讓奶奶好好地打了一頓。
嚴婆子累得呼呼直喘氣,鬆開手,恨恨問道:“這兩年你跑哪裏去了?你回來幹嘛?咋不死到外麵?”
福滿滿見奶奶不打了,趕緊躲到母親那裏。
萬一這個坑爹惱羞成怒,不敢打親娘,回頭打她怎麼辦?
賭徒就沒有人性!
福土坑捂著臉,帶著哭腔說道:“我是被別人騙的,別人引誘我去賭,誰知道輸了這麼多錢,我不敢回家,所以才跑了。”
嚴婆子厲聲說道:“跑到哪裏去了?這兩年都幹什麼?”
“要過飯幹過雜活,偷過吃的。”福土坑越說聲音越小,自己也羞愧地低下頭。
福滿滿這才打量坑爹,見他穿得一身破破爛爛,頭發亂糟糟。估計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才回家。
看到親娘眼裏有淚花,古代女子嫁了人就是以丈夫為主,丈夫再不是東西也是她的依靠。這一點福滿滿能夠理解。
嚴婆子打也打了,恨也恨了,再怎麼說也是她的親生兒子,不能轟出去,隻能留下來。
張氏扶著丈夫回他們的屋,福滿滿跟著後頭。
她們住在家裏最破的一間屋裏,下雨還漏水,娘倆擠一個小床。
渣爹回來了,她住哪裏?
她又不是原主,對親生父親有怨恨,或者有心疼和期盼。
福滿滿撇撇嘴,她心裏想,有這樣的爹還不如沒有,誰知道以後他還會不會賭,萬一賭紅了眼把女兒賣了呢?
臥槽!
一想到這個福滿滿心裏一激靈,完蛋!
她還得盯著這個坑爹,還得想辦法讓這個坑爹學好,得有良心,不能賣親閨女。
她也不會傻的去提醒他,站在那兒眼睛咕嚕咕嚕轉。
看著母親把坑爹扶到床邊坐下,坑爹還四處打量一下,說了一句:“你們就睡這?”
沒等張氏說話,福滿滿就說了一句:“那爹給我們買個大木床。”
福土坑望著女兒,兩年沒見不認識了。
女兒好像長得不是這樣呀,眼睛裏都是好奇還有一絲瞧不起。
他說了一句:“你爹要是買得起大木床就不回來了。”
福滿滿心裏切了一聲,有飯吃就不回來,沒飯吃才回來。
啥爹嘛?有沒有擔心媳婦閨女有飯吃沒?
福滿滿沒好氣的說:“明天我拔豬草多拔一點回來。”
福土坑說道:“你當你爹是豬呢?”
福滿滿撲哧一聲笑了,說道:“爹還挺明白的嘛。”
沒想到坑爹一本正經說道:“就是你爹這個豬,喂也白喂,又不能殺來吃。”
福滿滿睜大眼張大嘴,額嗬,這個坑爹還是個逗比。
福土坑站起來,拉過女兒說道:“過來讓爹看看,爹對不住你們母女,以後爹會護著你們。”
福滿滿打量渣爹,臉被奶奶打的紅腫,濃眉大眼鼻梁高挺。
阿嗬,長得不醜挺好看。
福家三兄弟,就這個坑爹長得還可以,估計像爺爺。
大伯和坑爹有點像,但是沒有坑爹好看。
三叔整個就像奶奶,皮膚黑,瘦長臉,眼睛大,一瞪像銅鈴,歪著頭時,特像二哈,就差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