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多知道得多,還有一個就是聽說村子裏的人有時采些山上的藥材賣給他們家,這也是個收入。
可是她不認識藥材,這個就要請教錢浩鐸,正好趁著這次感謝的借口去一趟。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福土坑當著全家的人麵說了。
“娘,一會挑兩個竹籃讓滿滿送給錢大夫家,感謝人家昨天把娘捎回來。”
嚴婆子說道:“送啥送?錢家稀罕兩個破籃子?錢大夫回回捎人回來也沒見誰給他家東西,咱家裝什麼有錢人?飯都吃不飽哪。”
福滿滿看著渣爹,他要是也這麼認為,以後堅決……堅決給他洗腦,做人別太渣。
福土坑當即說道:“娘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爹活著的時候說過,做人要知恩圖報,別人是別人,咱家是咱家,我爹沒的那年還欠錢家藥費,還了沒?要是錢大夫像娘一樣,會捎帶娘回來嗎?”
福滿滿看著奶奶要氣炸的表情,心裏給渣爹鼓掌,說得好!
福土貴抬頭看一眼二哥,不說話低頭吃飯,臉上的淤青還在。
福土旺猶豫了下,說道:“娘也是看竹籃不值啥錢,送不出手。”
福土坑又衝著大哥開炮:“大哥耳朵不好使?娘說的話是這意思嗎?
再說了,禮輕情意重,錢家不是看重錢財的人家,不送是咱不知禮,嫌棄禮輕是錢家的不是。
我看錢家不是看那種人,不然咱家還欠人家錢,人家幹嘛好心捎帶咱娘回來?提都沒提欠賬的事。”
嚴婆子氣呼呼地說道:“不是你欠帳跑了,我不早還人家錢了?”
福土坑說道:“一碼歸一碼,這是兩碼事。我欠咱家的是我不對,我說了要還呀,咱家欠別人的是咱家不對。”
嚴婆子黑著臉說道:“吃完沒?吃完了趕緊幹活。”
福滿滿悄悄退下,她早晨起來就瞄好了兩個竹籃,放在拔豬草的竹筐裏。
她背起竹筐,說了一聲:“我拔豬草去了。”
出去後轉身看見堂姐娟秀伸脖看向她。
福滿滿鼻子哼了一聲,快快走。
她發現了一提錢家堂姐眼睛就亮,難道堂姐對那錢浩鐸有想法?
沒準是。
錢家在村子裏算得上是富裕人家,又在鎮上有鋪子,家裏有馬車。
錢浩鐸長得好看,穿得幹淨,在一幫鄉下孩子裏麵鶴立雞群。
可是堂姐比錢浩鐸大,姐弟戀?
堂姐才十歲,不一定早熟的知道男女情感。但是向往好日子,喜歡看長得好的異性,是每個女孩子的本性。
福滿滿去了錢家,送上禮物說了感謝話,替奶奶和父親感謝。
再不喜歡奶奶也得給她做臉,因為是一家人。
錢老大夫和藹地說道:“小事一樁不值一提,瞧你奶奶還客氣的。”
福滿滿說道:“我爹說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之前我爺爺看病的錢,等我爹賺了銀子會還,讓我給錢爺爺說聲抱歉。”
錢老大夫意外,村裏欠他藥錢的不止嚴婆子家,隻有幾家因為手頭緊張會來說一聲,很多人家裝著不知道。
特別是像嚴婆子家這種看病的人又沒了,別說家裏困難,有的不困難提都不會提。
他對福土坑不熟,知道的也是外麵聽來的,說是一個賭棍,把家敗了跑了。
這時聽到這麼一句,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