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執行任務,趙文鬆那種人,秦歌真的是看一眼都覺得鬧眼睛。
車子開遠,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湯寶茹一邊整理自己被秦歌弄亂的衣服,一邊認真地道:“你姐姐有傷,應該是他打的。”
郭東穀在前麵道:“我之前咋說的來著?對不對?準不準?我就問你們我準不準?”
湯寶茹繼續分析:“而且那些借條,很多一看就知道是賭債,這個家夥惡習不改;”
郭東穀在前麵道:“是不是?我早就猜到會是這樣!”
湯寶茹:“而且他這個時候出現,說明他根本就一直都在附近,催賬的上了門他都不管,就讓自己老婆孩子去頂著。”
郭東穀道:“跟我說的一模一樣,你們就說我靈不靈吧?”
秦歌板著臉:“我想弄死這個惡心人的家夥。”
郭東穀很困惑:“他這活著跟死了有啥區別啊?活著也是行屍走肉。”
湯寶茹深表同感地點點頭。
秦歌卻搖搖頭:“他活著,讓好人惡心。”
……
陳老五在自己家的別墅裏正在和幾個人打麻將。
三個人腳下放著錢兜子,兜子裏都是人民幣,桌麵上的錢就得有個二十幾萬,看樣子他們玩的不小。
此時一個小弟走到他跟前:“五哥,孫大虎來了。”
陳老五手裏搓著麻將,頭也不抬:“讓他進來唄,有事兒啊?”
“說是有大買賣給您聯係。”
陳老五笑了:“他能有個雞毛大買賣,大概是這陣子又沒錢了,來拍我馬屁來了,哎五萬剛才誰打的?”
不一會兒,孫大虎走了進來,笑嘻嘻地湊到跟前:“五哥,忙著呢,嘿,這把牌好啊!”
陳老五一笑,看都沒看他一眼:“大虎,聽說你有大買賣跟我談?說吧。”
“是。”孫大虎道:“五哥,打外地來了個富二代,看樣子很有錢,開的是路虎,戴的是勞力士……”
陳老五笑了:“別說那沒用的,就說買賣,他要買煤啊?”
“是買礦。”
陳老五搓麻的手的停住了,轉過身:“買什麼?”
“買礦,而且看樣子一個喂不飽。”
陳老五想了想:“他買礦,這麼大的買賣,怎麼能找到你呢?他自己就沒個手下?”
“嘿!”陳老五一拍手,興奮地道:“五哥,這小子那字缺弦兒,讓人給騙了,給他聯係買賣的人是個騙子,拿了他幾萬塊的好處費,直接人就顛兒了,他領著司機和小蜜來到小福鎮,跟二傻子一樣沒了下家,氣得就要往回走,結果被我攔住了。我記得五哥您說過煤井的生意做夠了,想把煤井出手,就幫您把人留下了。”
“人呢?”
“現在去找賓館等我消息了。”
陳老五狐疑地道:“這人姓什麼叫什麼,家裏做什麼的?你怎麼認為的?”
陳老五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陪陳老五打麻將的一個小子道:“五哥,這麼巧合的事兒,該不會是警察來查咱們的吧?”
孫大虎一愣,趕緊道:“不像,哪有條子那麼虎的?”
陳老五哼了一聲:“讓你看著像條子,那還查個屁呀?要查我當然是讓你看不出來了!”
孫大虎不說話了,臉上略有不悅,他可不信秦歌是個警察。
陳老五想了想,搖搖頭:“算了,你給他打電話,就說我的煤井生意不錯,不賣了。”
“啊?”
陳老五道:“不是信不過你,我現在情況比較緊張,不想橫生枝節,不熟悉的人不能隨便見麵,更不能談生意。”
孫大虎一聽就明白了,自己分量不夠,說的話在他們這裏不作數。
他們怕自己帶的人不可靠。
如果是個大人物牽線搭橋,他們就會對對方的底細多幾分信任,交易起來也放心很多。
幾乎連老百姓都知道,陳老五這些年犯法的事兒沒少幹,他這幾個煤井更是黑心井口,坑人、害人的事兒幾乎天天都在幹。
現在小福鎮的老百姓對這夥人可以說是天怒人怨,陳老五自己也知道,這塊地方,自己住不久了,所以才萌生了退意,想把買賣都出手套現,帶著錢去南方另起爐灶。
但是孫大虎介紹的人,像是憑空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實在是可疑。
他賺了這麼多錢,馬上就可以去南方吃香的喝辣的,不想在最後關頭栽個跟頭。
這個時候的陳老五,是最謹慎的。
與此同時,那個小弟又走進來了:“五哥,有個叫趙文鬆的找您,說是談大生意。”
“趙文鬆?”陳老五道:“我不認識這個人啊。”
“是,但是他不肯走,在門口墨跡個沒完。”
陳老五看向孫大虎,孫大虎此時福至心靈,知道能不能保住自己這單大買賣,就看這個趙文鬆了,得讓他進來。
他趕緊道:“五哥,那個富二代,就是這個趙文鬆的遠方小舅子。”